r />
女人却因他这句话忽然高兴起来,猛地灌了一大口,动作太急,以致于酒液浸湿了领口,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醇香。
“阿玄,你真好,”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她越过中间的蜡烛,凑到他面前。
四目相对,男人一双瞳孔幽黑沉静,女人醉眼惺忪。
暧昧的气氛迅速发酵。
她问:“那你想要我吗?”
男人猛地背过身,“我该走……”
下一秒,浑身僵硬。
宜安从后面拥住他,细碎的吻落在男人侧颈上,“你刚才明明说了,不会嫌弃我。”
“安安……”
“阿玄,我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以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粗暴又狂放的吮吻。
恍惚中宜安看到他泛起猩红的眸子,那一刻她心安了。
父皇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最直接的体现是欲。
地上很凉,朔风呼啸,暗河结成的冰棱散发出寒气,但身体是暖的。
白烛燃尽,黑暗中,女人的娇吟与男人的闷哼融为一体。
宜安做了个很长的梦,有父皇,有母妃,还有萧季承,却唯独没有阿玄。
她觉得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浑浑噩噩,寻寻觅觅……
醒来那一刻,她无比庆幸,原来是场梦。
酸痛的身体昭示着昨夜的狂乱,她身上盖着那件红色夹袄,四下张望,却遍寻不到男人的踪迹。
走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可以理解,阿玄毕竟在宫内当差,人多眼杂……
以往送饭的时间,宜安满心欢喜,又可以见到他了。
但最终等来的却是……
“萧季承?!”
“普天之下,敢连名带姓唤孤的,只有你一个!哈哈哈——”
男人身长八尺,肌肉昂藏,脸颊蓄满络腮胡,身上冰冷的甲胄还散发出血腥气。
那些恶心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几欲将她湮没。
宜安后退,后背抵在石壁上。
萧季承却悠闲地踱着步伐,享受逗弄猎物的乐趣。
他就是要她怕,要她畏,然后,亲手将那一身傲骨打碎。
名动天下的公主又怎样?
还不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萧季承伸手,女人飞快扭头,嫌恶的眼神,如避蛇蝎。
“宜安,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嗯?孤对你,还不够耐心?”
宜安冷笑。
男人掐住她脸颊,扳正:“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好,皮肤越养越嫩,难怪我儿对你念念不忘,甚至,染上那种隐疾。你可真是个小妖精,专勾男人的魂儿……”
萧季承卸掉甲胄,只剩中衣,像头饿狼朝女人扑来。
“滚开——”宜安一个旋身,摘下头上的木簪,抵住脖颈,“如果你想要一具尸体,那就尽管过来!”
“哈哈哈……”男人大笑,“宜安哪宜安,怎么连你也玩起了贞洁烈妇的小把戏?若是要自尽,早在第一次被我要了身子的时候,就该这么做了,可是,你没有。”
所以,萧季承并未命人收走她身上的饰物。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活下去的渴望,像被狮子咬断腿的麋鹿,流着血也要竭力奔跑,而非束手待宰。
“睡都睡过了,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你至于现在才来寻死觅活?”
宜安不知想到什么,莞尔一笑。
晃花了男人的眼,也撼动了一颗帝王之心。
原来,她笑的时候,这样美丽……
“不一样了,”宜安看着他,竟流露出一丝公主的高傲:“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再让你弄脏这具身体。”
再?
萧季承拧眉,他听不懂女人的话,但帝王,从来不受威胁。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他赌她不敢,赌她想活。
宜安没有惊慌,更没有恐惧,她只是坦然地将木簪一寸一寸送进肉里。
阿玄……
我是干净的。
------题外话------
鱼第一次写古言,不值得推敲,也经不起考究,大家多多包涵。
另外,文中关于腊八粥的记载引自——《燕京岁时记·腊八粥》和《祀记·郊特牲》。上一章檄文借鉴骆宾王《代李敬业讨武曌檄》
十一点左右还有一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