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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凛:“……”
虽说他们这边不足千人,但各个都是好手,又是骑兵,吃饱喝足休息一日,当晚,薛凛带着媳妇和那几百个拼凑起来的杂牌兵去抄人老巢了。
纪真从腰间解了腰带,打开,里面一根细细的紫色藤鞭,一丈多长,鞭梢还带着暗红色的陈旧血迹。
薛凛带兵前冲,纪真拎着鞭子在后面捡漏,爆了许多头。
天亮之前,撤退。
有两个将士的马背上多了捆成一团的粽子,胡人左贤王,和胡人单于大老婆生的小王子。
几天后,薛凛找到了回去的路,两个粽子也一道捆了回去。
纪真直接去了后方伤兵营,薛凛带兵驰援陷入重围的薛八叔。
去的时候是个活人,回来的时候被扎成了箭靶子。
八叔拖着一条伤腿在侄子床头哭成了傻子。
要不是侄媳妇早前送来的金丝甲,这个侄子就要步上大哥和大哥家两个侄子的后尘死于万箭穿心了!
当年亲眼看着前晋阳侯父子三人万箭穿心而死的人可不止老皇帝一个,被偷跑上战场的少年薛凛从胡人刀下救下的人也不止老皇帝一个。
薛八叔就是一个,深受重伤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侄子惨死而无能为力的一个。
纪真给薛凛换完药,看一眼旁边动不动就哭上一哭的八叔,默默摊手。慈不掌兵,八叔性子太软了,难怪早前各方只盯着薛家三房下手了。
阿灿胎里带毒,带的毒是胡人的。下手的又是谁呢?胡人,皇子,老皇帝?谁知道呢!反正老皇帝已经死了,皇子都被太子干趴下了,胡人也被打残了。
八叔盯着媳妇的目光实在太紧张,纪真忍了几天,不乐意了,说:“八叔,打仗本就是打生打死的,你要一直放不开,以后如何教导下面的弟弟?世子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断掉的骨头也接起来了,养一养就会好的。”所以你快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老盯着我媳妇了,老丈人那里忙着呢!
侄媳妇撵人的表情太明显,八叔只好抬了抬断腿。
纪真:“……”这倒霉催的!
九月,胡人请求和谈。
十月,晋阳侯班师回朝。
嘉平帝亲自出城迎接凯旋之师。
城外十里,晋阳侯上交兵权。
连同兵权一起交上去的,还有纪真写的一份小东西。
十一月,薛家家规被人放到嘉平帝案头。
嘉平帝放下手中军校简章,翻看一遍,忍不住微笑。
这个纪三!
就没有他想不到的!
年底,晋阳侯犯了旧疾,上折子让爵。
薛世子变成了薛侯爷。
纪真得了密旨。
从二品世子夫人变成了正一品侯夫人。
纪真狠戳薛侯爷毁容脸上险些被剜掉的小酒窝:“明天我就去给你求个诰命,不,敕命,从六品敕命夫人!”
毁容薛侯爷努力保持酒窝脸,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