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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面无波澜,只是将唇抿了抿,“娘亲可愿听女儿几句话。”
虞瑶脸色仍然僵着,转过脸将她看住。
玫果回头看了眼在身后服侍的宫女,“你们先下去。”
众宫女一起看女皇。
虞瑶扬了扬手,“下去吧。”
玫果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道给虞瑶,“母亲也知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自是皆大欢喜,分的时候就难免发动战事,最苦的莫过于百姓。”
虞瑶接了青龙茶杯,捧在手里,却不喝,“你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就该体会得为娘不想迁都的苦心,没有合,又哪来的分。”
玫果唇角噙了笑,“以女儿看,却该久合不分。”
虞瑶刚好了些的面色,又是一黑,将茶杯顿在身边榻几上,“绕了个圈子,你还是想着这大逆不道的念头。”
玫果将茶又重新端起,递给母亲,“娘亲,别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虞瑶接了茶,仍捧在手中,不饮,扫了眼玫果,没好气的道:“说。”
“娘亲有没有想过,这四年来,弈风重伤不醒,末凡一个人独揽普燕二国大权,他完全可借此机会攻打虞国,虞国以一国之力,只怕是打不过普燕二国的兵力。这也就罢了,又为何还要极力维持与虞国间的平衡?”
虞瑶这几年过得战战兢兢,一直担忧末凡对虞国有所行动,然四年来风平浪静,受到外寇侵扰时,他不时伸把手,助上一助,她一直摸不清末凡打的什么主意。
玫果见母亲不答,又接着道:“寒宫公主这几年也不大理朝中之事,燕国大臣百般劝说,要末凡接任帝位,他为何总以先皇尚在为名,迟迟不动?而弈风醒来,他立马将普国大权如数归还,这又是为何?难道当真是念兄弟之情么?”
虞瑶捧了茶,慢慢啜了一口,末凡是她看着大的,但他的心思,她从来不曾看懂,“那是为何?”
“他和我这次回虞的目的一样,只不过是想占着个继承人的位置,不让他人夺去罢了,而对登基之事,却无想法。他是如此,弈风也是如此。”
如果末凡有那心思,以他的谋略,手段,虞普二国这四年中早已是他囊中之物。
虞瑶含在口中的茶还没咽下,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在等,等可以让三国永合不分的人。”玫果平静的看着母亲,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与母亲谈起国中大事。
虞瑶僵住,足有半盏茶时间,才道:“天下哪来这么一个人,再说这国姓,且能换成他姓?”
“不瞒母亲,还的确有这么个人,而且母亲也不用担心,非我们虞家之人坐了虞国的江山,不过他能否成气候就得看他的造化。”玫果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虞瑶又是一愣,将手中青龙茶杯放下,坐直了身,“谁?”
“您的孙子,忧儿。”玫果过去一直反对小馒头涉入皇家,但如今她已归位,小馒头又怎么可能再做平民百姓?而且他小小年纪已极喜欢听大人谈论朝中之事,只怕在这方面是有过人的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