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沫冉。”简歌的声音里缀满心疼,“如果你杀了她,那你和秦晟有什么区别?”
沫冉浑身一震,摇着头,抽泣着:“那不一样。”
“杀人是违法的,都一样。”简歌看着她绝望的眼神,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劝慰着,“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相信我。”
她的声音从隐忍渐渐变得失控。
抓住他的衣角,她靠在他的肩上,终于泣不成声。
★
夜里两三点,他提着手包准备离开办公室,摁下直行电梯,整栋大楼已经没有了人。
疲倦地松了松领口,靠在电梯背面,扶住把手,闭上眼,休憩了一会儿。
电梯很快就到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她站在电梯门口,低着着头,微乱的发梢勾着她的耳朵,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
他一愣,跨出电梯,视线变得复杂,“你没回家?”
她不应该大半夜的时候出现在办公楼底下。
gm公司一旦加班,过了午夜十二点半员工电梯就会停运。
她抬眸,视线很软很柔,一眼望到底。
“我很想你。”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在每一次穿过异国他乡的街道,她都不停地回想着这句话。
即便过了五年,即便物是人非,可是这句话,她一直想说给他听。
不计前嫌,不计代价。
只是想这么对他说一句。
就是这样的冲动,她不顾一切从医院里溜出来,避开所有人的注意,偷偷摸摸地跑来了这个,就是想看他一眼。
哪怕等不到第二天也没关系,只要她知道,他在。
原本有些疲倦的神态似乎因为这句话而烨烨发亮,他勾了勾唇角,上前将她拥入怀里,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角,“跟我回家。”
她缩了一下,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黑夜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她不知道在外面有什么在等他。
“我不想回去。”
方才的冲动仿佛在瞬间就消散的干干净净,她有些害怕,一旦出了门,那个人是不是就躲在门外的某个角落,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景岩眉梢微扬,没有追问。只是无奈地勾了勾她的鼻尖,亲昵地揽住她的肩,“好。”
他耐着性子,牵住她的手。
她的手凉得像是一块冰。
低下头,才发现她居然只穿一双拖鞋。
“你到底在楼下等了多久?”景岩的眉心紧拧,抿着的唇划出了不悦的弧度。
她跑到楼下才想起来电梯停运后,直行电梯没有他刷卡摁下,她根本就进不去,可是又不想走,于是一直就等在楼底下。
“没多久。”她撒谎的时候,总是喜欢低着头用手指打圈圈。
他又心疼又舍不得训斥她,于是双手打横抱住了沫冉,将她圈在怀里,抱上了电梯。
工作到半夜已经很累了,何况前一天他还抱着她一起摔下了楼,身上应该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会疼吗?
她没有反抗,却也不能不在乎。
看着她的眼神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唇角微扬:“不碍事。”
“这样不行,还是放我下来。”沫冉勾住他的脖子,不敢乱动,只是柳眉微皱。
“不行?哪里不行?”他一本正经地低下头,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眼里,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俏脸一笑,“别闹。”
“你试试到底行不行?”他的右手,顺着她的裙边,一勾就滑进了她的大腿。
“怎么,你要肉偿来弥补对我的亏欠吗?”她仰起脸,脸上凝满固执,红着脸却依旧亮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他视线一转,落在了监控上,不动声色地收回不规矩的手,摇了摇头,“现在不了。”
“你怕了?”沫冉心里莫名一空,落了几分失望。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直行电梯直接就到了顶层,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外是秘书楼,中间建了一个中空透明的小型会议室,室外门口放着一张待客用的商务沙发,会议室里是一张宽二米左右的玻璃桌。
“怕你说不要。”
她被抱着踏入了一片黑暗。
他没有开灯,一时间她眼盲看不清里面的摆设和布局。
可是,他很清楚。
他一步一步抱着她沿着道路走过去,没有撞到任何的东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等她稍稍适应了黑暗,抬眼看去,似乎是一张巨大的玻璃桌。
他突然松手,放下了她。
双腿落在桌边,冰凉的感觉顺着裙底触及她的肌肤,她暗自打了个冷颤,抬头,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他的视线滚烫,落在她身上,带得空气都染上了火焰的温度。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唇,魅惑地笑了,“我像不像一只狐狸精?”
“很出色的狐狸精。”他的眼很深,在黑暗中看得她春心荡漾。
“那在你结婚之前,让我彻底坐实狐狸精这个位置,这样才算不上冤枉。”她存了几分心思,声音带着悲凉,可转瞬就消失了,她单手抚过他的胸膛,扯下那条碍事的领带,解开几颗扣子,“你怕不怕我吸干你的精气?”
“求之不得。”
话音落下,她的身下一凉,裙底已经被掀了起来。
他的双手正不安分地四处煽风点火。
压住她。
她仿佛躺在神雕侠侣里那张冰床上,身下是冰冷的温度,可身上却是火焰的灼热,一冷一热,几乎要让她备受煎熬。
脑子一热,她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含糊不清道:“采阳补阴。”
“小妖精。”闷声一哼,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肌肉瞬间变得紧绷。
每一块肌肉都硬的像块石头。
他努力做了一切去取悦她,恨不得每一次捧她飞入云端。
撞进身体的时候,身下很凉,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翻转的弧度,每一次都让她不得不咬住他的肩。
最后,在他的怀里,昏沉睡去。
★
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温热的水渍,她躺在浴缸里,柔和的水花正覆过她的胸口,水面还有软白的泡沫,带着他特有的沐浴露香味,充斥着整个感官。
她浑身酥软,发出了响动。
他从门口推门而入,眉眼温柔,“醒了?”
“我们在哪里?不是在会议……”她和他不是在……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红了脸。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戏谑一笑,视线落在浴缸里,来回转了两圈,点了点头,“对,这是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浴缸?”沫冉仔细看了看周围,不算很小的区域,但是之前来过一次他的办公室,那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里面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卫生间。
景岩从架子上拿过毛巾,“为什么不能有?”
沫冉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总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还反过来噎得她无话可辨。
毛巾落进了浴缸里,他的手也紧跟着伸了进来。
沫冉大腿上一痒,蜷缩了起来,她下意识护住胸口,“你干什么?”
“帮你洗澡。”景岩面不改色地从架子上又拿下了肥皂,放在了浴缸边上,双手打了泡沫,“看不出来?”
沫冉磕磕巴巴地羞红了脸,“我…我自己可以洗。”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景岩认真地将毛巾捞出来,用肥皂擦好。
“你帮你自己就好,我自己有手。”沫冉别扭地抬头看着亮眼的灯光,浑身不自在。
“躺着不好洗头。”
“我不洗头。”
“我帮你洗澡。”
沫冉条件反射地回绝:“不用,你自己洗就好。”
景岩举起双手,“我自己不能帮我洗,你要是愿意你就帮我洗。”
沫冉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我没手。”
下一秒,他的双手就伸进了浴缸。紧着着,他整个人都爬了进来,对着她上下其手。
她痒得不行,笑到喘不上气,哀求着景岩放过她。
他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耳朵,耳垂敏感而娇弱,逗得她一阵阵发颤。
“别。”她娇俏而无力,靠在他的怀里,莫名地发软。
景岩笑了,他坏笑地勾起唇角:“滋阴补阳。”
她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他的动作已经执行的很彻底了。
浴缸里的水花溅起一阵又一阵。
发丝在旖旎的空气里划出一圈又一圈的弧度。
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至少这一刻。
他们。
什么都不用想。
因为。
除了彼此。
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