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抒发了一阵心头感慨。
过后,孙承宗见气氛差不多了,便是对崇祯帝说道:“皇上,那虎军明日就将围攻京城了,还请皇上早作准备!”
“什么?”
崇祯帝听了,大惊,屁股一下就是从龙椅上弹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虎贼便是强悍,然如今他不过也就是占据了一省之地而已,如今他千里迢迢远来京师,所过之地皆是我朝廷治下,难道他就不怕我大明百万勤王之师吗?”
崇祯帝一幅愤慨模样,这声音几乎就是吼出来的。
“哎!”
孙承宗重重的叹息一声,道:“皇上,我大明有百万勤王之师又如何,鞑子还不是在我大明腹地来去自如,虎军还不是一样驻军城下!”
“这,,,这,,,”
崇祯帝“这”了半天,亦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大明富有四海,军兵百万,但是那又如何,鞑子来了又走,谁又拦得住,现在虎贼来了,一路上竟然还是借着长城来的,可笑堂堂大明边防巨筑,竟然沦为虎贼的运兵之道,何其可笑!
“皇上,如今我京城被围已久,便是虎军兵力不足,然则只需围困半月,京城缺兵少粮,人心浮动,必将生乱啊!”
“那,,,那,,,那你又教朕怎么办?远水解不了近渴,便是勤王大军要来,也只怕是赶不及啊!”
“皇上,此时此刻,难道皇上还在幻想会有勤王大军救得了京城吗?要有勤王大军,他们早就来了,现在没来的,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孙承宗这话犹如一记闷拳打在崇祯帝的心头,崇祯帝支撑不住,一下便是瘫在龙椅上,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皇上,那虎军首领说想亲自面见皇上,想当面和皇上谈一谈!”
崇祯帝听了孙承宗这话,一双眼睛翻起,死死的瞪着孙承宗,“原来你是为那虎贼做说客来的!”
孙承宗坦然的对着崇祯帝跪拜在地,下拜磕头,道:“皇上,臣垂垂老矣,便是不死,又有几时可活!若是臣一死,可以使我大明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即便不行,哪怕是能拖得我大明苟延残喘些许,那便是将臣千刀万剐,臣亦是千肯万肯,绝不敢有半分拖沓!
然如今我大明病入膏肓,军不能战,臣不能事,民不能安,此王朝末世之气象,难道皇上还看不明白吗?”
崇祯帝听了,刚才那身上无尽的滔天之怒,这时候又是渐渐消散。
孙承宗对大明的忠心,他是知道的,若非如此,前番孙传庭上书,言及孙承宗有里通虎贼之嫌,依着崇祯帝的脾气,换了别人,绝无生理。
但这是孙承宗,崇祯帝最后还是许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孙承宗之所以能够逃过这一劫,也是因为崇祯帝对他的信任。
“哈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刹那间,又也许是很久,只见崇祯帝猛的大声笑了起来,那声音里面的凄息与落寞,真真是看的令人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