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个趔趄,站立不得,直直的向后倒退而去,武松忙上前扶住了。
看那广惠这般模样,又是这般身手,武松猛然想起一人来,喝道:“阁下莫非是屏风岭少林寺广惠头陀?”
广惠冷哼一声:“洒家行走江湖多年,你们到此时才认出洒家来,果然是夜郎自大的坐井观天之辈,见识不多。”
祝龙、祝虎脸色一变,道:“竟然是你?”
祝彪却是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前世所看的《水浒传》,不记得有个广惠和尚的名字啊?若是他很有名,怎么着也得有印象啊?便道:“广惠是谁?”
武松道:“祝兄有所不知,这广惠出身少林寺分院,外功高明,内功深湛,内外兼修,更练得移形换位,飞檐走壁,端的是了得!只因为酒色误事,被逐出少林,行走江湖已经有五六年,名头好生响亮!”
祝彪淡淡的道:“是吗?少林寺乃是禅宗,又是武学祖庭,还禁酒色?开什么玩笑?青菜豆腐能养得起武僧?我看广惠是得罪了少林寺的权贵,才被赶出来的吧?”
广惠听了这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哈哈一笑,冷笑道:“人道祝彪打虎安民,诛杀江洋大盗,保的一县平安;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好汉,今日一见,大失所望,不过是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罢了。”
祝龙怒道:“莫道你是江湖上有名的豪杰,就敢辱我祝家!”
祝彪笑道:“大哥,何必动怒,一介莽和尚,我听闻少林寺周围有句话,说有闺女的种水浇地,有好媳妇的种好地,有烂媳妇的种烂地,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出来的,能是什么豪杰?”
广惠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喝奶娃娃,这般辱我,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我本来只想将你们教训一番,此刻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知道无知的代价!”
武松低声道:“祝兄,这广惠练就神功,非同小可,不可轻敌。”
祝彪道:“武二哥,若我所料没错,刚才抬酒缸吓唬人的,定然是这个头陀了,我看也不过凭着力气吃饭的铁牛而已。若是做我祝家庄的佃户,想来一天便能开个二十亩地,不在话下!”
广惠不怒反笑,道:“你这小子,倒也嘴尖舌利,我打算先不将你碎尸了,我要把你剥了身子,拴在杆子上,挂在这集市中央,定然热闹。”
祝龙大怒,道:“我看你这头陀,有什么能耐,吃我一拳!”
祝虎也道:“好!大哥,我来助你!”
兄弟两人一左一右,飞身扑来,两人声势,自然不是刚才一人所为,广惠冷哼一声,双手张开,迎击上去。
“嘭嘭嘭”一阵拳**战声。
只是七八个回合,广惠一声长啸,三人身影立即分开,广惠身如巨松,一动不动,而祝龙和祝虎则倒飞而回,撞到墙壁上,脸色苍白,充满痛苦之色。
广惠笑道:“今日我只想收拾收拾这个祝彪,便放你二人一马!”
这二人只觉得浑身肌肉剧痛,有四五处骨头断裂,浑身无力,便是说话,也没了力气,只得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广惠。
“哼!”祝彪笑道:“你刚才若伤我两位兄长,我今日必将你化为齑粉!既然你只是击退他们,我便陪你玩玩!”
说着,站了起来,面上古井不波,一个稚嫩少年,却是眼神淡然如月,看向广惠眼神,如同看地上蝼蚁一般。
“你不过刚刚到达内劲外功,收发自如的境界而已,今日让你知道,你的武学进境,还差得远!”
广惠怒极反笑:“你一个小娃娃,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什么‘内劲外功,收发自如’之类的狂词,便在这里卖弄,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拳头,让你嘴巴不再大发厥词!”
说罢,两腿微微分开,右掌猛然一劈!
在众人眼里,随着他一掌劈下,面前的空气仿佛波动了一下,一道极淡极淡的光芒凭空出现,直接延伸过前面的桌子,蔓延到祝彪面前。
“咔嚓”一声,广惠一侧桌子上裂开一道缝隙,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至祝彪桌子面前。
“吧嗒”一声,梨木家具的桌子,竟然被广惠一击劈空掌,砍出一道裂缝来!笔直如线,便是鲁班在世,怕也就划的这般直!
祝龙、祝虎、武松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武松见多识广,此时不禁万分震惊,不由说道:“传说吐蕃大雪山大轮寺有高僧,练就无上神功火焰刀,可以远程攻击,隔空伤人,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这居然是真的!世间竟真的有这般功夫!”
祝龙和祝虎也不禁骇然,相顾无言,两人现在才知道即使联手,与那头陀的差距依旧巨大,刚才和人家打了七八个回合,不是自己爆种,而是人家没把他俩当回事。
什么吐蕃大雪山大轮寺的无上神功?
火焰刀?
这名字说出来就是神秘奇特,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难道这头陀不光有神通武道,还有一身雪域高原的邪术?若是这样的话那还比个什么?
祝龙和祝虎相视一眼,脸上不禁露出骇然的神色,心中如大锤重击一般,瞬间脸色苍白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