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左呈关了门走进来道:“别问那么多,去拿冰袋过来,还有煮几个鸡蛋。”
小钱连连答应了,立即跑到厨房去。穆凉玉拿出包里的小镜子对着那半边脸照了照,肿的跟馒头似的。
她演戏的时候有过掌刮戏,虽然也有真来的,但没有一次这么狠的。
这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消肿。
小钱将洗干净的鸡蛋放到冷水里,忽的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门口大声说道:“对了,穆姐,早上侦探社交给我一份东西,我放在茶几下面了,你看看。”
穆凉玉看着那红肿,气得丢开了镜子,索性不看了。她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只牛皮纸袋,目光微微一闪,立即拆了开来。
左呈好奇的凑过去:“什么东西啊,难道又有媒体要爆你的黑料,让你花钱买?”
穆凉玉看了他一眼:“你没听到小钱说是侦探社来的吗?”
她抽出文件专注的看了起来,没再搭理左呈。
左呈转过头在沙发上摊开手脚,一副深暗其道的表情扫了一眼穆凉玉:“侦探的要爆的料才更黑。”
“……”
小钱以为穆凉玉出去遇到了那些黑粉,手里抓着冰袋义愤填膺的走过来道:“真是一群刁民,怎么能打人呢!”
左呈阴阳怪气的道:“人家可不是什么刁民,人家是正宫娘娘的老爸。你家穆姐这三儿现在可是过街老鼠……”
穆凉玉一心二用,抬头瞪了左呈一眼,她不想让小钱知道这个事情,省的她咋咋呼呼,左呈挑了下眉,虽然他没再往下说,但是小钱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小钱倒抽了一口凉气:“什么!”
穆凉玉一手拿着冰袋贴在脸上,一手捏着文件飞快的看着,神色越来越凝重,就连被挨打的事情都被抛在了脑后。
小钱看了她一眼,气她装不在乎的样子,都挨打了还装什么淡定呀!
她嘟嘟囔囔的去翻找手机:“太过分了,我要告诉黎先生!”
“不准打!”穆凉玉飞快的夺下了小钱的手机。
左呈也不解的看着穆凉玉,他以为她不报警,是想跟黎少彦说,让他去处理这件事,她却连一个字的不想说?
小钱气道:“为什么!穆姐你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他们凭什么还要来欺负你!”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小钱气得简直要跺脚,比挨了打的穆凉玉还要生气。
左呈也道:“难道你想亲自告诉黎少彦?”
穆凉玉低下头垂着眼眸,视线继续盯着文件看,一边淡淡的道:“行了,我不想跟那边再有牵扯,难道以后还要再被打一次吗?”
明家的人认准了她横在黎少彦与明筱筱之间,她若拿这件事去说事,后患才更多。
而且,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穆凉玉的目光快速的闪动了起来,捏着文件的手指紧的那纸张都变形了。
小钱没有发现穆凉玉的异样,只是瘪着嘴拿鼻子喷气,虽然气愤,但是穆凉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小钱跺了跺脚:“我去看看鸡蛋煮好了没。”
左呈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去了厨房,又凑过头来去看穆凉玉的文件:“什么事让你这么专心,连脸都不在乎了?”
因为这个时候,穆凉玉脸上捂着的冰袋拿了下来,她只反复的看着文件上的那几行字,呼吸都乱了。
……
海芋坐在客厅中央的钢琴座椅上,指导着陆隽弹奏钢琴。
陆隽在钢琴上很有天分,才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参加过几次比赛而且还拿了一等奖。
“这里,这里还不怎么连贯,再试试。”海芋指着钢琴谱子上的一段,让陆隽再练习了一遍。
陆隽依言照做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键上翻飞,连串的音符飘了出来,美妙如仙乐。
海芋眯着眼睛微微的点头,看起来很满意,如果是陆隽弹奏的不好的话,她会让他停下来,而这次她没有再开口。
音符忽然停了,海芋睁开眼睛:“怎么停了?”
陆隽看了看海芋身边站着的保姆,家里的佣人都知道,在小少爷练琴的时候是不能打断的。
保姆的手往前伸了下道:“太太,有人送给您一朵花。”
海芋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保姆手心躺着一支白色海芋,她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下:“谁送的?”
保姆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就放在门口的栅栏上,您看上面还挂着一张小卡片。”
海芋微微的皱起眉头,但这个时候她先看了眼陆隽道:“你继续练琴,爸爸回来要弹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