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才冲过来的几十个匪徒全都身子栽下,无一例外全都失去了自己的头颅。
“滴……”
连杀数十人,逆沧海连面色都没有丝毫改变,手中轻提的刀子刃尖不断滴落腥红的鲜血,为战场再次染上一层血腥的气味。
那边指挥队伍的大汉惊愕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几十个手下,脑袋一片懵逼状态之中,不能理解方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鬼?
什么什么鬼?
时间却不给这大汉多余考虑的时间,靠边的匪徒们看着失去了脑袋的同伴们,顿时吓得落荒而逃,哪里敢正面对抗那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
稍微活动了下身体的逆沧海眼珠子一转,已经盯向那边落荒而逃的众多匪徒。
但在这支逃亡的匪徒之中,却有一支先前就令他很在意的队伍,那不过两百人的队伍居然还手持木枪,没有乱了队伍,尽管人人也惊恐地盯着这边几十个没有了脑袋的尸体,仍旧没有一个人逃离。
“有点意思。”
区区流民盗匪,也能有这样的胆识?
逆沧海随意甩掉已经濒临崩碎的长刀,漫步向着那边的盗匪走去。
他……他是想要做什么?
王镖师护着美妇人,不知现在是该趁机逃离还是留下来。
那个斗笠人的确是个高手,可那可是七八百的盗匪啊,一个人怎么对付?
他正惊疑不定之时,果不其然,虽然逆沧海杀了数十个盗匪令人感到震惊,那边的队伍并没有就此退散,反而在壮汉的指挥之下,以数十人的长排阵队为头向着逆沧海冲过来,当头丈许削尖了的木枪,固然不如竹枪锋利,也是能刺穿人体的杀人武器。
逆沧海停下了脚步。
商队的众多马车已经处于了他的身后,这下他就不必顾及一口气摧毁了整个商队的马车。
望着冲过来的两百人阵队,以及在阵队后面高达五六百的其他匪徒,逆沧海深吸一口气,双手竖二中指相柱上节屈如剑形,二段食指伸付中指后背,低声吐出佛门真言:“么哆缚日满喃·内障鬼·业力黑焰!”
他微微张嘴虚吐,离着嘴唇一尺之外一溜黑焰迅速疾射而出,才不过数尺之远就扩大了十多倍,再离着一丈之外,已然如同喷涌爆发的海啸般朝着两百人的阵队席卷而去。
“那、那是什么?”
才冲出不到七八丈的阵队,眼睁睁看着自己从未想过的黑焰,从小变大瞬息化作决堤的“洪水”似的,以铺天盖地,席卷山河的气势轰然扑来,所有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连想法都还未产生第二个,汹涌而至的黑焰崩裂大地,以摧枯拉朽的力道直接把两百人阵队烧成了灰烬……
而黑焰的势头仍旧不止,在把两百人的阵队烧毁之后,仍旧具备骇人的凶恶气势涌上了山丘,不论反应过来的盗匪再怎么心胆俱裂地转身逃跑,都无法脱离后方卷入过来的黑焰,无一例外被拖入业力之火中,烧成连骨灰都未必能找到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