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昔拉”这两个字听在素叶耳朵里,着实令她大骇。
她想起了之前在狱中自杀的犯人,墙壁上留的标志,那个标志就是昔拉,而昔拉,竟然就是年柏彦的父亲,她的公公!
不!
她宁愿相信公公是一不小心利益熏心走了歪路,也不愿意去相信他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贩毒组织的头儿,是昔拉。
昔拉……
让素凯头疼的名字。
素叶下意识地看向年柏彦,而年柏彦也在看着她,眼里的神情复杂。她的心便一个劲儿地下沉了,沉入无边无际的潭底,寒凉至深。
他不但知道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更知道他父亲的身份。
素叶的呼吸变得急促,每呼吸一口气胸腔都疼得要命。
年柏彦不是看不穿她的心思,那眼神里的凄厉和失望拧成了一股绳子,狠狠勒着他的脖子,他最怕的就是她的这种眼神,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文森却笑了,笑得十分得意,又见素叶这般神情,故作恍悟,“哦,明白了,原来她还不知道,也对,你怎么能跟她说实话呢?”
“文森!”年柏彦咬牙切齿。
“这种事怎么能瞒住呢?她早晚都得知道,你在怕什么?怕她知道你父亲就是昔拉,还是怕她想起更多不好的事?”
年柏彦的脸色铁青。
文森哈哈大笑,伸手便轻轻掐了一下素叶的脸。
“不准碰她!”年柏彦和纪东岩近乎同时厉喝。
素叶厌恶极了,恨不得用漂白水洗脸。
“不让碰我也碰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文森笑得诡异。
这话让纪东岩听了倍感疑惑,但年柏彦脸色愈发难看了,而素叶,小小的肩头陡然一颤。
文森靠近了她,却是看着年柏彦,“你们中国人不是一向重视桢洁吗?她不过就是个二手货,你那么珍惜干什么?”
“文森,我早就该杀了你!”年柏彦怒了,一下子冲上前,巴罗力气极大,猛地扯住了年柏彦,喝道,“你老实点!要不然你老婆没命!”
纪东岩整个过程却傻了。
素叶像是被人放了血似的,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文森,一股不详的预感开始攀升。
“年柏彦,果然是被你查出来了,只是我很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是我?”文森用枪抵着素叶的额头,示意年柏彦必须要老实回答。
年柏彦看向素叶,而素叶,惊恐地看着他,身边的纪东岩脸色也很难看。
良久后,年柏彦才回答,“怀表,我认得你的怀表。”
“怀表?”文森疑惑,从兜里掏出了只很旧的却设计精致的怀表,哈哈一笑,“没想到这只怀表把我给出卖了。”这是他常年佩戴的怀表,是他父亲拍卖回来的,后来就传到他手上,他甚是喜欢,一直待在身上。
怀表的晃动刺痛了素叶的双眼。
曾经的那一幕又闯回了大脑,那摇晃着的画面, 那只深藏在她记忆中的怀表,他、他竟然就是文森,他还没死!
胸口一团怒火奔腾,她死死盯着文森,恨不得将他戳骨扬灰。
奈何文森知道她已是瓮中鳖,而因为有枪,年柏彦也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他的言辞更加大胆而讽刺。
“年柏彦,我破了你老婆的处,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怎么样?娶个别人玩过的女人回家不觉得头上很凉吗?等明天我让巴罗给你买顶帽子,就选绿色的吧,适合你。”
年柏彦气得胸腔起伏,胳膊上的青筋都爆出。
纪东岩也明白了,怒了,“文森你这个王八蛋,欺负个女人算什么能耐!”
“你错了纪东岩,我当时欺负她的时候她还不是个女人呢,哦对了,她很早就做了女人了,大约四岁左右的样子吧?原本我想着留个筹码在手上,但现在想想也不用了,文件我都拿到手了,也所谓了。”文森说着笑了,凑近素叶,“你现在可比你小时候的样子漂亮多了,可真想尝尝你现在的滋味,你——啊!”
话没等说完,就听见文森一声惨叫。
只见素叶一下子扑到了他身上,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喉咙,像是只被人激怒的豹子,疯了似的按着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