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桐皱眉,又拨打了一次,但还是关机。她咬了咬唇,拨打了办公室电话,没人接,咬着牙拨了四合院电话,还是没人接。
怎么回事儿?
她跟在年柏彦身边工作了那么多年,从没见他关机的时候,他的手机都是一天24小时开着的,更不可能有没电的情况发生。
年柏彦的私人号码她是知道的,但这个号码只有素叶才有资格打,现在……
许桐稍稍回头,就看见盛天伟正对着她笑,后背不由地生了凉,想都不想拨打了年柏彦的私人号码。她期待听见年柏彦的声音,想听他亲口说,这是盛天伟在开玩笑。
然而,令许桐惊愕的是,年柏彦的私人号码也关机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盛天伟在旁边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倍感奇怪,走上前问,“怎么了?”
“年总关机了。”许桐没有底气了。
盛天伟想了想,“应该是临时有急事忘了充电吧?”话虽如此,心中也不免有点奇怪,年柏彦所处的那个位置,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许桐摇头,“不可能的。”
盛天伟想了想,给年柏彦的助理简言打过去电话。
简言倒是接了,态度恭谦。
许桐在旁看着盛天伟的侧脸,外面很吵,她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敏感发现盛天伟的脸色有了变化。等结束通话后,她赶忙问,“怎么回事儿?”
盛天伟迟疑,“年柏彦的助理说,他提早离开了公司后,手机就一直关着。”
许桐怔楞。
盛天伟也皱眉,又打了几通电话,但凡是跟年柏彦有关系的人都联系不上他。许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又给素叶打了电话,而更令她大吃一惊的是,素叶的手机也关机。
“他们一定是出事了。”许桐心里慌了。
这也是盛天伟所担心的,他变得严肃,一改刚刚悠哉浪子的形象,说“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回北京。”
许桐这一次没有反对,点头,立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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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这边,剑拔弩张。
延庆的冬夜,寒气像是长了脚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人心里钻,房间里愈发地凉了,过了凌晨后,霜气结结实实地铺上了窗子。
年柏彦让出了那份签有他名字的文件,在顾律师查看没有异议后,文森也签署了,意味着年柏彦的身价转移,正如纪东岩所说的,成了真正的穷光蛋。
素叶很想歇斯底里大骂或大喊,可嗓子像是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看着年柏彦的侧脸,不知是不是很冷的缘故,他的侧脸看上去冷硬铁青,那双眸,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纪东岩也没料到年柏彦会怎么做,喃喃着,完了完了,年柏彦你完了……
年柏彦没搭理他,盯着文森,“放了我太太。”
文森美滋滋地看着手上的文件,扬了扬,“急什么?年柏彦,我和你还有很多话要聊呢,漫漫长夜,咱们不着急。”
纪东岩一听急了,冲着他说,“哎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漫漫长夜的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聊的?要聊也得留给人家小两口吧,你得了便宜见好就收吧,别得寸进尺了。”
文森却没恼,笑得更是不怀好意,“怕是我要聊的事,赶他走他也不会走吧。”
年柏彦微微眯眼,眸底迸射寒光。
纪东岩在旁冷嗤,“你不会还想着要他手把手教你怎么开矿吧?文森,其实你也不想想看,就算你拿到了授权又怎样?你不一样不敢露头?现在警察们都在通缉你,你还有本事东山再起吗?”
“那就要看你的朋友有没有诚意了。”文森不怒反笑。
纪东岩一愣。
“年柏彦,你不会犯这种错误吧?”文森笑问。
年柏彦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凌晨五点会有直升机带你离开中国,这些授权会无条件生效。”
“真是个聪明人。”文森鼓掌。
纪东岩瞪大了双眼,转头看着年柏彦。
而素叶忍不住了,冲着年柏彦说,“你不能这么做,年氏也好,南非的钻矿也罢,它们都是你的心血,你不能……”
年柏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值得。”
虽只有两个字,却让素叶的心口如车轮碾过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