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蓦地瞪大了双眼。
这是一张正面照了,能够清晰看到男人的长相。跟在文森旁边进行毒品交易的人是他,在查看孩子们的资料的人也是他。
还有……
她看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眉目清朗,英俊不凡,相比这张照片中的模样,年轻时候的他跟年柏彦近乎相像。
她在墓碑上见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跟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合葬。
这个人,就是年柏彦的父亲,年季。
脑中一些零散的记忆迸出,像是星星点点的火光似的,从记忆的夹缝中一点一点地拥挤而出。
太过久远的记忆,掺杂着痛苦。
素叶死死盯着文森、盯着年季,最后,目光又死盯着那名姓顾的律师,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
他们有关系,他们贩毒、他们贩卖儿童……
他们,是文森,还有年柏彦的父亲……
是bright和年氏……
乒乓球害怕得没错,这里不但涉及了文森,还涉及到了年氏。
素叶的手指发抖,一个拿不稳,资料“啪”地落在了桌子上。
就这么轻微的一声,像是一个小锤子似的,敲开了那些她之前未曾想起,匿藏在记忆沟壑的情景。
“让你到外面守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她只是个孩子。”
“我就喜欢孩子。”
“可是……”
“别可是了,你压根就不知道小女孩儿的味道有多嫩,快去守着门,如果你也感兴趣等我完事了你也尝尝。”
……
不期然地,这么一段对话闯进了她的脑海中,不陌生,因为之前她也记起过,是在她和纪东岩遇上危险的那次。
素叶的头突然很疼,她抱着头,窝在椅子上,脑中有些零碎的画面正在拼凑……
她蓦地扯过资料,哗啦啦地再次翻到了年季的照片。
有那么一幕飞快地扫过脑海。
她跟一群孩子在一起,关在十分黑暗的房间里,很快地,房间的门开了个缝儿,走廊的光线很足,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人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像是手下,在对着另一个面色淡然的男人说,今年的这些孩子年龄都很小,很容易忘事,方便培养。
那个男人微微点了下头。
素叶的手指插了头发,紧紧贴着头皮,是的,太多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因为,当时她的年龄太小,可就这样,那一幕还是完完整整地被她想起。
男人微微转身时,她看清楚了他的脸!
素叶一个激灵,就是年季!
她的喉咙像是被人紧紧卡住似的,透不过气来,怪不得她在见到墓碑上的照片时那么眼熟……
不……
不会是这样的。
素叶觉得没由来地冷,一阵压过一阵的寒凉,那些夹缝里苦苦挣扎着的,被她遗忘了的点滴记忆,关于在她四岁那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就那么毫不留情地、不再遮掩的全部想起。
脑海深处的那段话也形成了画面。
她有了意识时,有人在跟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起了争执,她借着光迷迷糊糊看过去,是个瘦小的男人,在对着面具男说了这么一段话,最后,那个瘦小的男人被推了出去,面具男则压上了她……
素叶的呼吸急促,她的身体又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子疼。
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错误,在没有想起的时候,她将那个瘦小的男人跟面具男的影子混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对话,在她的潜意识中便将两人混成了一个人。
真正扑向她的,就是那个面具男。
有着粗壮的身体,彪悍的胸毛,明明就是挺男人的身体,却长了个挺不发达的分身,他小得可怜,跟他魁梧的身材不成比例,但对于四岁的她来说俨然是场灾难,他弄得她好疼,疼得要死。
她不知道他是谁,只看见了那只刺眼的怀表。
素叶头疼欲裂。
那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也是一段不愿意去面对的记忆。
长长的巷子里,她拼命地在跑,不知摔了多少跤,如果她能够跑出去就好了,那么也不用面对接下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