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杯,问,“你不再怨我父亲了?”
素叶浅笑,“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他,真的。”
丁司承看着她的眼,眸光明亮而认真,他相信这是她由衷的话。
“作为你的导师,其实我应该帮你更多。”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结,能够解开这个结的只有自己。”
丁司承轻轻点头,“你能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像是离别?”
丁司承扬唇,“我应邀去德国研究一项心理课题。”
“什么时候的事儿?”素叶惊讶。
“半年前对方就提出邀请函了,只是我一直在考虑,现在对我来说无牵无挂,也该去了。”
素叶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轻轻点头,“什么时候走?”
“下周就走了。”
“这么快?”
丁司承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虽说我们之间经历过不开心的事,但是,作为朋友和导师,以后不能经常见面的确舍不得。”素叶由衷地说。
丁司承深吸了一口气,叹出,“作为你的导师,看见你如今已经任职赫赫有名的心理咨询机构的所长,很是欣慰;作为你的朋友,看见你们有*终成眷属,也由衷地高兴了,所以,我没有任何遗憾。”
素叶鼻头有点发酸,抿了唇,良久后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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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回京,最开心的莫过于方笑萍和素冬,方笑萍恨不得天天堵在她的诊所门口,送上煲好的汤,在方笑萍眼里,素叶是去藏区受了不少的苦,尤其是听说她在林海迷路的事后,每次谈起来都心有余悸,她觉得素叶瘦的不成形了,要大补特补才行。
而有这种想法的人何止是方笑萍?
她回到四合院后,年柏彦可谓是起了大阵势,请了三位名厨专门伺候素叶,有煲汤的,有主餐,还有餐后搭配甜品和水果营养的,这三位大厨随便叫出一个都是数一数二的主儿,可想而知素叶的胃得多滋润。
因为有了名厨在家,引来了不少“偷窥者”。
例如,年底松散的年柏宵,每天跟朋友聚完会后一准儿就到四合院来报道,他说四合院的汤好喝,就没几天的功夫,年柏宵被养得白嫩滋润的。
除了年柏宵外,最可耻的当属纪东岩。
素叶怎么觉着他都有她口中债主的倾向,近乎每天过来蹭吃蹭喝,还多数是来吃晚餐,吃完晚餐又会像是京爷儿似的拉着年柏彦下棋博弈,而每一次,也都是被年柏彦不耐烦地从家里赶出去,脸皮之厚超出素叶的想象。
于是,素叶在纪东岩被赶走的每一次后就会建议年柏彦,要不咱还钱吧。
年柏彦则咬牙说,美得他,蹭吃蹭喝总得算他利息。
素叶突然觉得纪东岩也挺可怜的,借了大笔的钱给好友,一心想着好友能还钱,岂料这个好友还在斤斤计较着利息,悲哀啊。
从担任所长后,素叶就辞去了大学的任教,她着实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身兼数职了,光是管理个心理机构就已经够她透不过气了。
她又招聘了几名心理咨询师,而方倍蕾和何明也升职加薪,手底下带了不少学生,看着新入行的这些年轻脸庞,素叶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而这段时间,年柏彦亦是忙碌,年氏快速地上了轨道,他每一天又是早出晚归的,比在精石的时候还要忙。不过素叶偶尔也听说文森出了事,虽说没有被判刑,但警方始终盯着他,他的集团也像是风雨摇曳中的鸟巢,有外界人士对他的集团虎视眈眈。
素叶不清楚,文森落到这步田地跟年柏彦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就在这一天,素叶陪着林要要做完了产检,原本是想着跟要要一同共进午餐的,但叶渊提前下机了,来亲自接要要回家。
叶渊看上去气爽神清的,也难怪,要要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眼瞅着就要见到闺女了,他不神清气爽才怪。
叶渊告诉她,今天年柏彦是乘坐他的航班回京的,既然闲着,倒不如去年氏找他。
素叶迟疑了一下。
林要要觉得叶渊的主意不错,拉她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你一直没去过年氏吧,自己老公的公司,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