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凌空一棍砸下!
堪堪直起身体的曲淼想不到禾火心看似瘦弱,却能把这沉重银棍施展的如此得心应手,情急之下,唯有尽力抽身后退,暂避锋芒,然而饶是她拼尽全力做出反应,仍未能完全躲开禾火心的银棍之威。
棍首携带而出的罡风自上而下,扫过曲淼身前,在她受力倒飞而出的同时,银棍轰然砸落在地,一时间,地面以银棍一头为始,大面积的龟裂开来,缝隙一直延伸至踉跄数步方才站稳的曲淼脚下,而曲淼目光灼灼的看向收棍直身,再欲展开杀业的禾火心时,一口鲜血难以抑制的喷洒而出,惊得在场君蛇斋弟子无不骇然忧惧!
仅是银棍扫出的劲气便可令他们往日奉若女杰的二师姐受伤吐血,他们这些人,在禾火心眼中,根本就连一只蚂蚁也不如吧?!
观禾火心之龄,着实不能再过年轻,如此年轻有为的江湖中人,以前为何他们从未听师父提起?
还有,他和那个在整个君蛇斋弟子面前衣不蔽体丑态尽出的乔竹酒,到底是什么关系?
禾火心不会给他们过多思虑的机会,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学书中雅士们去怜香惜玉。
他手里斜持银棍,不急不缓的拖地而行,似乎在他看来,他想取命的这些人,就是翻出大天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气血翻涌,一时难以调动内力的曲淼眼睁睁看着禾火心来到自己面前,然后盯着他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容,以及那根徐徐抬起,即将把自己砸成肉酱的巨大银棍,丢掉了软剑,准备闭眼等死。
不是说身为女子便没有江湖豪气,也不是说曲淼愿意去选择这么一个毫无骨气可言的死法。
只是她很清楚,眼前这位陷入癫狂的青年,已不容她再有第二次反抗的余地。
曲淼双目陷入黑暗的这一刻,禾火心银棍自然砸落。
所有君蛇斋弟子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至于始终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老钱,也压根没有阻拦的意图。
老钱说过,如果有一天到了他要帮乔竹酒揍人的时候,即便是仙人,他也要斗胆请教请教。
可是,低头看着双脚,用力碾了碾黄土的他,别说帮自家少爷出手,就是少爷如今埋在这山上哪一片土里他都不知道……
尽管老钱依然不相信乔竹酒已长埋地下,但他却不否定一点。
那就是所有可能陷自家少爷安危于水火之人……
都该死!
“老钱,愁哥,你们怎么在这?”
禾火心棍及曲淼头顶上方不足一寸远时,一名浑身脏兮兮的二九少年,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满脸惊奇的疑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