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依旧会被眼前的事情所一而再再而三的玷污了自己的眼耳口鼻。“走吧!”
少忘尘率先脚下一点,整个人如若飘虚一般落在望山之巅,那平台之上,袅然玉露,却也多了几分神秘和静谧。
“这便是归来吟口中之人吗?竟还是个小子!”
少忘尘一上来,自然引来所有人的注视,他们之中有人略微打量之后,显得稍有些意外,但也不无嘲弄。
这些人在打量着少忘尘之时,少忘尘也在打量着他们。
只是一眼扫去之后,少忘尘便无了兴致,果然西临到底是有自己的特色,这些人除了门派、脾性不同,身上的状况倒是十分相似,皆都是被灵药财宝灌溉出来的修为,一个个看似厉害,实则连寻常等级修为之人也未必比得过。
而且这些人之中最高的修为也就二十三品颠倒阴阳,归来吟已经算是中上等,胎神境界的修真者占据了绝大数。
就这些人,少忘尘还不放在眼里。
少挽歌自然也瞧见了这些人,眼光虽然没有少忘尘那么毒辣,却也能看个大概,如此一看,越发对这些人不屑起来,一双小手叉在胸前,就如同巡视一般,扫了一圈。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终于,昨夜那稍有些威严的白发道者开口道,言辞倒是没有多少针对,只不过威严依旧在。
少忘尘瞧了一眼此人,也不行礼,只单单道:“我乃纯阳门的至上长老,玄尘。素闻望山医会乃西临最高的医者之会,我今日特来单挑你们望山医会!”
“什么?!你居然要单挑望山医会?!”所有人无不震惊少忘尘之狂妄所在。
更有人直接拍案而起,大怒道:“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凭你恁大的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
少挽歌瞧了一眼那人,修为不过堪堪二十品,连如意境界也没过,顿时不屑道:“就你这修为,也好意思说这话?你怕是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下,还敢质疑我家公子?”
少挽歌见少忘尘言辞狂态,便知少忘尘是有心在此地打出自己的名头,怕也是为了给獠翾他们留下线索。所以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安分地看戏,手中业火红莲宛若破甲之魔一般,直接旋飞上天,凝聚成一朵巨大的业火红莲,滴溜溜的在半空之中转着,隐约有来自地狱一般的鬼哭狼嚎,以及对比鲜明的佛者低呗声。
如今的少挽歌自然不是当初可比,这一朵业火红莲发地轻巧,威力却越加厉害,好似一个破碎世界的镇压,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好似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要将自己彻底拉入另外一个世界。而且所有人都感觉到,那样一个世界,他们再无法逍遥自在,比死还要难过!
此招一出,所有人都被震慑,便是归来吟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诧异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少挽歌。
他虽然没有被少挽歌刻意地针对,可是那压力也着着实实落在了他的身上,十分难过,仿佛就要陷入无底深渊一般。,、
贺兰就更加不用说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天昏地暗,耳畔的鬼哭狼嚎渐渐幻化出真实的形态,无数小鬼在油锅里,在刀山上,在火海中煎熬着,佛者低呗好似要消除他们的罪业,却更是叫他们难以脱离控制,宛若灵魂被束缚,不得解脱。
“救、救命!”贺兰忍不住要呼救,然而开口,却是沙哑。
少挽歌翻了个白眼,在贺兰的肩膀上一拍。顿时,贺兰好似被放飞了的鸟儿,终于喘过气来,整个人都好似脱离了深海的人,眼前一片清明。
“呼!呼!”渴求着喘了几口气来,贺兰再看向少挽歌,原先的不满尽数变成畏惧,原先的抱怨尽数化作尊敬,他怕了少挽歌了,他的大师兄说得没错,这小女子,不是他可以惹的!
贺兰犹且如此,方才那大放厥词质疑之人就越加难以忍受,一时间冷汗直冒,整个人都瑟瑟发抖,难以把控。
而修为高一些的人,倒也能够略微抵抗这般压力,只是要轻松,却也不能够。
那威严的白发道长脚下一跺,一股清圣之气骤然迸发而出,将少挽歌的业火红莲震地高了几分,随即快速布下十数道结界,这才将业火之力隔绝大半,在场之人才得了喘息之机。
“好、好厉害的女娃娃!”
只这一下,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思考,归来吟对少忘尘和少挽歌的推崇,以及毫不犹豫的支持。
“归来吟这下怕真是捡到宝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冒出了如此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