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的高手,而且生长速度奇快无比,几乎一年的时间就可以长成大人模样,那时候就会被公羊讳召集回到自己的身边,用血脉之术祭炼之,成为最为可怖的“迦婴傀”。“迦婴傀”心思单纯,修为强悍,一旦放出去,那就是必然见血的存在,而且几乎每一个迦婴傀都有两条性命,一条代替原来生母的真正性命,一条则是自己的,而且一旦死后,公羊讳还能够利用黑巫术,将其血肉喂养蛊虫,造就出堪比蛊皇的存在的蛊虫。
如此一来,公羊讳几乎是不败的存在。加上他形象道骨仙风,每一个计策又都不亲自接手,反而营造出与世无争的态度,竟是没有人会主动去针对他,这般,他几乎没有任何敌人。
“他如此行事,却是要做什么?若是为权为名利,他如今大可收入囊中。可若非是这些,他又为何要如此?迦婴傀,这便是听着就令人恶寒,他却屡屡作案,魔族也无如此。”少忘尘越听越是皱眉,心底里起了一丝火气,那是对一个人最为纯粹的厌恶,连原谅两字都没有办法浮现,不可饶恕!
“也许,他就是那纯粹的恶人吧……”骨瑟也寒着脸,说道:“听闻他的母亲,便是被他的父亲玷污,才诞下了他。其后他的母亲便被人害死,而他也因为天资聪颖自小就被针对,外出游历之后便是性情大变。”
“哼,恶就是恶,拿什么身世做铺垫?公子的与他的遭遇何其相似,公子怎就如此一个好人?”少挽歌顿时来了气。
只是这话一出,现场就沉默了下来。
少挽歌见气氛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本就是少忘尘最不愿去忆起的事情,却被她如此说道出来,还拿来与公羊讳做对比……
“公子……我……”少挽歌一时之间没了话,又是委屈又是自责。
少忘尘微微一笑,揉了揉少挽歌的小脑袋,示意自己无碍。
“此人既然是已经犯了忌讳,自然是不可留。如今他还抓走了帝江……只是似乎并没有对帝江动手,否则我与帝江有缔约在身,必然是有感应。可若是不杀帝江,他又为何要抓帝江呢?”
“公子,此人怕是因了你而来。”骨瑟道:“公子可还记得,从北隅开始,便已经有了公羊讳的足迹,几乎公子遇到的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可以发现公羊讳暗中操控的痕迹,固然不是他做手,却也绝对与他有关。”
“如此想来……”
少忘尘陷入了回忆。
经过骨瑟一提醒,果然自己的身边似乎总有些莫名的巧合存在,以及对自己莫名含着敌意的人。冥御自然不去说它,无根海域这件事也最为明了不过,细想下来,之前的聊城之主岁无痕,岁无痕与冥御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一南一北固然有竞争,可难保没有一同瓜分北隅的心思。再想来,虞城的没落,乐霓凰的忽然转变,花倾城的态度……
而最莫名的,便是东来先生紫襟衣,居然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中,几乎没有具体插手过,最多也只是保了他的命下来,以及给了一个东来阁少主的身份,否则以他的修为和身份,整个北隅便只尊他一人为王也无不可。细细想来,他慵懒的背后,仿佛又是在忌惮着什么。
能够让紫襟衣忌惮之人,如今少忘尘几乎想不到几个,最多巴掌之数,甚至那巴掌之数连自己的父亲少戎狄也包含在了里头。
“真是细思恐极!”少忘尘心里唯有如此一个念头。
“若是他当真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此时的帝江才是真的安全,而先生嘱托我务必要找到时间生源来提升自己的修为,那强烈的急迫感,也就有了因由。想必是先生已经预料到了此时,如今,还是要以殁魂长廊为先。”
细思之后,少忘尘总算稍稍理清了一些思绪,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明白。尤其是紫襟衣对自己的保护,越是到最后,越是能够感知明了。
“公子下一步打算如何?”骨瑟问道。
“便是要得到这望山医会的支持,有望山医会的支持,我将真正打入整个西临的核心力量。到时候再以望山医会的医者发布一些消息,则要可靠得多。第二,便是要去殁魂长廊,找到时间生源,得到时间生源的认可,好生提升自己的修为。第三,便要看是西昆仑的事情先,还是帝江的事情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