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地海大难不死,回到大晔出使盛唐,大闹摘星楼挑惹持盈郡主盛唐权贵,踏上列王山成为普天院比的黑马,这些际遇都勉强能够让性格里同样不安分的轩辕鳕天接受。
那么这突然蹿出来的杨泽偷入列王后山,和皇帝打了一场的行为,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殿寂静无声,只有刚才皇帝的怒火,余音未绝绕梁不去。此时大殿之外候着的那些原本悉悉簌簌表达诸多不满的昆仑长者,也顿时鸦雀无声。一切清风雅静。
大殿之中,终于缓过一口气的轩辕鳕天,黑黝黝的眸子深恻恻的盯着杨泽,半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杨泽摊了摊手,“没有了。”
但后者的黑瞳仍然充斥了深若潭渊的恍疑,甚至还有一种嗔色。
杨泽朝她苦笑,“...这个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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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皇帝弘远气魄勃发,帝皇的威严四溢,“朕之所以还有耐心跟你说这么一番话,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个让我并不失望的解释。告诉我。杨泽,昆仑圣女,你们这么处心积虑的进入我盛唐列王山,扰乱了我的这个普天院比,到底想要做什么?”
“圣上错了!”杨泽心下一横,想来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这个时候就连列王山四大长老,都不由觉得此人是不是失心疯了,他或许根本不清楚他这么说所导致盛唐皇帝盛怒代表着什么,虽然历代圣帝贤明,然而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皇帝一怒,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眼睛里精芒有若实质的凝聚起来。
“首先我们并不是处心积虑闹事,列王山院比冠以普天之名乃显盛唐胸怀之博大,如海川纳万物的胸怀。列王山四圣者长老明智存慧,人人得以求圣而闻道。其次,杨泽和轩辕鳕天虽却以面具隐藏真正身份然而圣上和四位长老如果洞察实情,便知道我们有许多麻烦上身,伪装自己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以我们真正的身份,别说参加院比,还能不能回到这盛京城都是未知之数...而至于我说圣上错了,则是我和轩辕鳕天对院比大事并无任何侵扰,我们依据规矩参加院比,最后破除心障来到梨花神树之下一切遵循院比安排,何来扰乱比试之说。所以陛下这话是错了。”
“我错了?”皇帝匪夷所思,怒极生笑。
听到杨泽这番话,幻灭长老顿时附和着眼珠一瞪,“你还有理了!”
幻生,涅缘,涅法都没有说话,历来普天院比实则都没有太过严苛的规矩,他们四长老纳徒,只看结果只是在盛唐下面执行的时候设立了诸多规则当然不会真的让天下任何出身的人都可以参与普天院比,这是需要控制的。而杨泽轩辕鳕天伪装参与其间对四圣者而言,并不算什么忤逆破坏规则的行为,只要是破除心障展现实力登顶神树至于到底是不是伪装了身份,这些倒是小节。
皇帝拂袖,“你若以真实身份参加院比,一路过关斩将,来到列王山,也名正言顺,即便再有什么麻烦,那自然也不是麻烦!而如今全盛唐人都知道是刘福得了院比第一,现在你杨泽冒出来又是何故?这岂不是欺瞒天下人!置我盛唐威严于何处?”
涅缘长老开口道,“如今此事已经无法掩下去了,梨花神树的幻境中,刘福既是杨泽,阿娇便是圣女,这件事在所有进入幻境的修行者之中,已是众人知晓的事实。米已成炊,木已成舟。此事无法改变!”
“所以他料定了这一切,所以料定朕就拿他没有办法,不敢当众砍了他脑袋么!”
“圣上明鉴,杨泽绝无此意。更惶恐不敢!”杨泽垂首。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皇帝手袖一振,无形中荡起一圈令人窒息的真气,眯着眼,“说...你如此要上山来,到底为了什么,不要说拜四圣为师这种蠢话,若有半点不属实,朕现在就打杀了你。”
杨泽暗暗腹诽,既不知道他探上列王山原因,又否定拜师这个借口,皇帝又怎么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属不属实,又以什么凭据打杀他?所以属实不属实,仅在他一念之间。他认为你能活,你就生,他认为你要死,你就死...
没有原因,没有道理可讲...只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他是盛唐的帝王。
杨泽迎向他的眼睛,没有如飞蝗般避开,道,“我来救我的两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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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救我的两位兄弟。”
这番话很平静的出现在大殿里。
本想制止杨泽的轩辕鳕天,顿时心中一阵焦急。如果两人咬死前来拜师,那么就算是皇帝,也没有办法,难道一怒之下杀了他杨泽,然后留给外界以口实?普天院比第一获得如此的下场,那么以后天下人怎么看皇帝?
如果说杨泽之前偷偷探上列王山偷窃灵气,岂不是更会惹得大陆哗然?列王山的防备竟然有这样的漏洞?谁还会对擒拿了罗森的四圣者保持强大的敬畏感?所以咬死不承认,列王山拿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办法。
但杨泽此时不加掩饰说出自己的目的,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家长兄杨阙,二兄杨文渊,一年半前,被打入列王宫软禁。列王山至高无上,神秘莫测,两位家兄此次被关入宫中,命如蝼蚁,只怕今生已无任何离开的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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