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和我持有同样的看法。必须要把德国从国社党的统治中解放出来,必须推翻那个疯子的政府,无论用什么手段,就算让德国暂时经受些损失也没关系,这总比德国彻底毁灭好的多。
我们可以重建政府,重新建立秩序,我们可以从那些盟友手里获得帮助和支持,德国一定能够重新回到欧洲强国的队伍中,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你在元首和希特勒对抗的时候倒向了我们。”魏尔勒慢悠悠的问到。
“是的,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够打到希特勒,我当然不会放弃。”
“那么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你为什么还要出卖莱茵哈特。”
“魏尔勒,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蠢么,我的最终目的是推翻国社党的统治,消灭了希特勒之后我怎么可能会再去效忠于另一个纳粹党魁,他们都是同一类人,你看不出来吗?
我敢保证,现在这个莱茵哈特将会变成另一个希特勒。因为他现在的表现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当时的选择也许是个错误,这个人绝对比希特勒更加危险。魏尔勒,我知道你对德国的忠诚,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现在的选择而后悔的。”
卡纳里斯抬头望了望那扇高高的天窗,现在太阳已经落山,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因为魏尔勒的关系,牢房里的电灯被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下卡纳里斯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你错了,卡纳里斯。你不了解莱茵哈特.冯.施泰德,他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的有把握。
你没有见过他,没有和他接触过,没有和他谈过话,这才是你最大的错误。
卡纳里斯,我可以告诉你,其实你说得那些,他都跟我讨论过,他也很为此担忧。但是现在德国已经投入了战斗,那么除了夺取最后的胜利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我们绝对不能做任何妥协,更不能去相信那些外国势力的所谓诚意。
德国已经在世界上展示了他无比强大的战斗力,德国已经在那些国家眼里成为一个威胁,作为一个情报部门的主管,你不会连这点战略眼光都没有吧。
现在,我们只能就这样战斗下去,德国承担不起第二次失败,这对于德国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我们要获得胜利,只有胜利才能突破现在的危局,我们已经上了战车,在消灭所有敌人或者被敌人消灭之前,这辆战车是无法停止下来的。”
魏尔勒站起身来,神情淡然的对卡纳里斯说到:“现在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没有让我太失望,卡纳里斯。”
魏尔勒拍了拍还在冲着罐头盒发楞的道根。
“我想我们该离开这里了,道根。”
随后魏尔勒带着道根走向牢房大门。
“我想你的想法也许没有错误,但是你用错了手段,卡纳里斯。”
魏尔勒走到门边停了下来,他转过身说道:“你,不该背叛自己的祖国。无论是多么崇高的理由,都不能为你和外国势力勾结出卖德国的利益的行为而辩护,你出卖的那些情报和你故意隐瞒的那些情报会让无数的士兵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是你所要的吗?
如果德国失败,那些国家是否真的会履行对你的承诺,他们会允许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德国再次崛起吗?真是愚蠢,卡纳里斯,你真是蠢透了。我现在庆幸的是,我们能在你还未对德国造成进一步伤害之前及时阻止了你。上帝保佑德国,你被我们挖了出来。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没有未来了,所以我也不想说什么总有一天你会对你所做的事情后悔之类的话。好了,你还有半小时时间,可以尽情享用这顿最后的晚餐。。。。”
说完魏尔勒转身向牢房外走去。
“等一等。。。。魏尔勒。。。。”卡纳里斯猛的跳起身来喊道。
“半小时。。。再见,卡纳里斯,我的老朋友。”
魏尔勒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他没有回头,随后一俯身走出了牢房。
“等一等,魏尔勒,我还有话要说。。。魏尔勒。。。。魏尔勒。。。。”
魏尔勒带着有些醉意的道根和副官维特顺着走廊坚定的向前走去,背后传来卡纳里斯声嘶力竭的喊叫。
“我还以为他对死亡没有恐惧呢。”道根轻声的说到。
“没有人不会恐惧死亡,只是有时候会忘掉而已。”
“您觉得找到答案了吗?”
“找到了,我发现我对我们将要走下去的道路的信念更加坚定了。道根,你对这次会见有什么感想。”
“非常无聊,我想您说的对,我的确不该来这个地方。我是个军人,我只知道忠于我的国家,我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问题。”
“我看你前面好像在思考什么。”
“哪里,我没有想什么,我只是喝多了一些,感到有些头晕。另外我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想要给那个胡言乱语的家伙脑袋上来一枪的yu望。”
“呵呵,道根,你的确是个纯粹的战士。”
“谢谢你的夸奖,将军阁下。”
三个人走到地面上时约克斯已经布置好了刑场,靠着一面石墙的地面上钉了一根木柱,四盏白炽探照灯把那块空地照得雪亮,十名武装宪兵杵着抢站在一边休息。
“将军阁下,上校先生,你们看,我都布置好了,是不是现在就把犯人带上来。”约克斯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走过来殷勤的说到。
“不,再过半个小时吧。”
“那好,我准备了一些食物,马上让卫兵送下去,总得让他吃一顿最后的晚餐吧。”
“这个也不用了,我给他带来点吃的,他现在正在享用呢。不过我的副官还没有吃过东西,你是不是给他准备点食物。”
“那您和上校呢?”
“我们都吃过了,现在想随便走走。”
“好的,遵命,将军阁下。”
魏尔勒慢慢的走到院子的一角,在回廊边的一块条石上坐了下来。
“参谋长阁下,看,漫天的星星,看来明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道根走到魏尔勒的身边仰望着天空。
“是啊,明天就要进入巴黎了,我讨厌下雨天检阅。”
魏尔勒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烟盒和打火机,随后从胸口的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起来的文件。
魏尔勒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只香烟,装在他那只象牙烟嘴上叼在了嘴里。
随后他展开了那张文件在探照灯的余晖下查看了一下,接着利落的打着了打火机,跳跃着的火苗一下就把那张文件点着了。
“将军,这是什么?”道根有些疑惑的问到。
魏尔勒抬起手用那张文件点着了香烟,他深吸了一口烟后,把已经快烧到手指的文件扔在了脚下。
“元首给卡纳里斯的特赦令。”魏尔勒淡然的说到。
“什么!那您?”
“元首让我按照我个人的判断来决定是否使用这张赦免状,而这。。。。”
魏尔勒指了指地上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灰烬。
“就是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