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雍很是惊讶的看着张立新问:“你怎么一开始不说呢?”
“嗨!”张立新满脸醉意的挥挥手,“这有什么好说的,去了就回不来了,我们都知道,可心里清楚却谁也不会提,从他离开的那一天,我就没期望过他能回来。”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一个月之前吧,也就是你们来的半个月前,他走之后,又接连来了很多人,每来一批人就会从我们村里抓出来个给他们当向导,村里人本就不多,男人都走了,就剩下些
老弱妇孺,在你们之前来的那批人找不到向导,就蛮不讲理的拿我们撒气,把村里人都给杀了。”
说完,张立新又灌了一大口酒:“要是真能找到那些人,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
乾雍皱起眉头,寻找无妄圣石本来和这里的当地人没有任何关系,可那些人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强迫他们去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一想到这里,乾雍就突然想到教主的做法,这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也跟着灌了很大一口酒。
在安慰过张立新之后,乾雍觉得这酒是越喝越苦,心里的事情不弄明白,恐怕今晚他是不用睡了,想了许久,乾雍放下酒独自去找夏如歌。
此时的夏如歌正在屋里画画,画的正是北冥幽。
乾雍敲了敲门,随后便进入屋里:“教主,属下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教主明示。”
“你是想问,如果张立新怎么都不肯给我们当向导,我会怎么做,是吗?”说着,夏如歌并未放下笔,依然极为认真的画画。
“是!”乾雍心里很是惊讶,但还是深吸口气点头同意。
“我会绑他去。”“这……这不合适吧,强人所难的事,不太好。”乾雍很敬佩夏如歌,甚至是到了那种觉得她就是神,永远不会犯错的神,可现在听到夏如歌亲口承认这种他不能接受的事,
他心里真的承受不了。“他家里所有人都死了,你觉得若是留他一个人,他能活下去?”离洛手里拿着一小瓶酒斜靠在门口,一双漆黑的眼睛略带着笑意,“你刚才也听到了,他儿子是第一个进入
雪山的人,他觉得他儿子不可能活着,可究竟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万一还活着呢?”
离洛进门在桌子前坐下,淡笑的看着乾雍不断变色的脸:“没有走出雪山之前,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向导,除非……遇到什么特别大的灾难。”
乾雍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滚下来,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所以教主的真实意思是想让他们父子还有重聚的机会?同时也避免张立新自杀?”
“我不救无用之人,更不救想死的人。”夏如歌淡淡的说,随后把笔放在一边,一副画像已经完全画好。
此时,一直站在门外的张立新很是惊讶的冲进来,他激动的浑身颤抖:“你……你们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真的还有可能活着?”
“教……教主和琴仙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乾雍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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