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住了,冷意侵袭全身,她怒极反笑,冲着秦堔抬了抬下巴,开口的声音里毫无起伏,“所以你今天,是要来睡我的?”
“好啊,反正我也没有权利拒绝你,那就速战速决吧。”
她笑着,然后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了秦堔的脖颈,昂着头,皮笑肉不笑的,“怎么样?是进屋还是去皇朝?”
她知道,激怒秦堔对她没有好处,但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唯有做出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才能够掩饰自己的难过和受伤。
秦堔垂下眼帘,看着眼前依偎在他身前的女人,看着她那虚伪至极的笑容,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挖走了一块,疼得几乎致命。
他用尽了最后的勇气,卑微到极限,才终于来到了这儿。
他从未想过要用之前她厌恶至极的交易来挽留她,然现在就连那个,也挽留不了她了。
他不甘心,他无法接受他这么爱她,她却对他半点感情都没有,明明是她先闯入他的世界,是她强行挤入他的心,却又什么都不肯留下,毫不留情地离开?
眸光猛地沉下,他冷笑一声,理智都在瞬间丧失。
“何必麻烦,这儿就合适。”
这儿就合适……
是啊,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又何必顾及她的颜面?
秦堔的长臂环住叶绵绵纤细的腰身,将她用力压入怀里,另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低头,薄唇狠狠地压了下去。
他根本就不是在吻她,而是用力啃咬着,发泄着他所有的怒火,她的唇瓣极疼,眉心忍不住地蹙了起来,却硬是一声不吭。
她这个样子更是激怒了秦堔,他将她的身体压到门板上,高大修长的身躯将她牢牢禁锢在身前,继续用力吻着她,而他的手直接滑入她的衣内,覆上她的柔-软。
他下手的力道也极大,没有半分怜惜,像是非要逼出她的反应不可。
叶绵绵疼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她的手垂落在身体两侧,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仿佛这样能够缓解她的疼痛。
身下的女人,明明疼极,却还是无动于衷,不喊疼,不推开,不拒绝,如同木头一样。
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只是迫不得己才躺在他的身-下,即使身体被他占有,她的情感也不会分给他半分。
他当然可以继续下去,但此刻,他的心忽然间就死了。
一段感情到底能够坚持多久,他以为他能够坚持一辈子,但经历过极致的绝望之后,才知道一辈子有多难。
他的脚步踉跄了下,终于一步一步退后,慢慢地离开了叶绵绵的身体。
他站在那里,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一点点,一分分,将她仔仔细细地看完,才开了口,他的声音暗哑,低沉,死寂一片,“叶绵绵,你自由了,你已经彻底地让我恶心至极,你可以滚了。”
彻底地恶心至极……
叶绵绵长长卷卷的眼睫毛狠狠地颤动着,眼眶里竟瞬间蒙上一片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