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穆侯楚几乎都可以完全肯定的是,这件事和皇帝脱不了任何关系了。
心禾沉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皇帝插手了。”穆侯楚冷声道:“看来皇帝这次是认真的想要冲着我下手了。”
心禾面色凝重了几分,却没有说话。
穆侯楚冷声道:“凌风。”
“是!”
“吩咐各个将领听命,可以准备了。”穆侯楚声音清冷,隐隐带着杀意。
该来的,总也挡不住的。
这一夜十分的安宁,因为入了秋,所以连聒噪的蝉鸣声都没了,可却没有秋夜里该有的凉爽,反而闷闷沉沉的,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自那日之后,穆侯楚便几乎整日里早出晚归,有时候半夜才能回来,但他总会回来,因为知道心禾会等着他。
心禾知道他在筹备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这已经不是一个赐婚的小事了,除掉了段澜,赐婚还在,那是因为有皇帝暗中撑腰,皇帝已经按捺不住要撕破脸了。
那穆侯楚自然是要做好一切撕破脸的准备,其实这六年来,他们无时无刻的都在准备,禹州如今上下铁桶一个,都是穆侯楚这些年来的心血,私自养兵,屯兵十万,至今还藏在暗处,怕是不久就要见光,一场蓄势待发的腥风暴雨,终究是快要来临了。
这几日王府的气氛都不大好,连一向无忧欢喜的阿乖都隐隐嗅到了丝丝紧张的气息。
刚刚下学,小北就忍不住道:“也不知我姐夫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总是早出晚归的,我瞧着我姐姐神色也凝重的很,我看大概是要出大事儿了,你常常跟着我姐办事儿了,可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小柴火:“不知道。”
小北没好气的道:“不告诉我算了,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的,你说说你对我多没心没肺?”
小柴火坐在回廊里,淡淡的看着湖面上的蜻蜓,眸中鲜少的染上了几分凝重。
小北瞧着他这样也是一愣:“哎,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小柴火想了想,才道:“嗯。”
“你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落榜的时候没见你难受,这会儿怎么倒是难受起来了?难不成是你这反射弧格外的长?”小北笑嘻嘻的搭着他的肩膀道:“哎你还真别说,其实你现在应该高兴啊,我姐夫不怎么喜欢你,现在他忙起来了,就没空管你了,你应该更自在些了才是。”
小柴火扯了扯唇角:“这大概算一个好处吧。”
小北信口胡扯的话,小柴火头一次认同,小北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呢。”
“不是怕的人,只是怕的事。”
不是怕穆侯楚,而是怕穆侯楚让他走,现在穆侯楚因为朝廷的蠢蠢欲动要开始忙碌的部署安排一切,所以没空管他,这兴许是所有坏事里唯一的一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