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侃侃道。
如烟道:“桂花姐姐真会说笑呢!我至今尚未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关到这里来了。桂花姐姐,你实言相告,梦语到底现在何处?我一直在担心呢。”
“哈哈哈!明白了,你们疑我是受人之托,来打探的。我早与那些俗人俗事,概不相干!我一时为梦语妹妹高兴,言语不妥,还请两位妹妹见谅。罢了,不说梦语,说也无用。我们今晚,只管尽欢!”
鄂桂花见不奏效,想采取“不打自招”的招术,解除这几个人的警惕。
酒又下肚,共桃花道:“听姐姐话中之意,你是晓得梦语妹妹现在何处了?”
“我哪里晓得!我只晓得,她并没有来枳都,这就足够了!
“巴平安虽然贵为一国公子,要武不武,要文不文,胸无大计,不过是一只穿着锦衣的癞虼宝(癞蛤蟆),居然想吃天鹅肉!目今,鸡飞蛋打,头去腰不来。我料,他会人位两空。”
“姐姐,什么是人位两空?”共桃花的侍女之一香桃问道。
“就是天鹅吃不到,世子之位也可能因之而失去。”鄂桂花笑答道。
共桃花清楚鄂桂花的背景,但自己并未参与瞫梦语逃跑的行动,因此不太担心是刺探,但她不敢确定如烟参与的程度,仍然小心应答。
而如烟,虽然不完全清楚鄂桂花的背景,但听瞫梦语以前偶尔说到过鄂桂花,知道他的父亲、兄弟都是枳都有眉有眼的人物,因此格外小心应答,酒也小口小口地喝。
鄂桂花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编出一个又一个喝酒的理由,殷勤相劝。
如烟、共桃花及其两侍女,自从被拘,数次被提审,随时都有防人之心,明知鄂桂花醉翁之意不在酒,抵不过她自己先一盏一盏喝干后再请酒的爽快方式。
鄂桂花借这四个女子越来越醉,把话来套。
共桃花及其侍女,肚皮头本身就没有鄂桂花想要的货,无论醉与不醉,试探者都会一无所获。
如烟虽然也越来越撑不住,但心中始终有一根绷紧的弦。
鄂桂花也明白这一点,重点针对如烟,时不时下一个套。
天黑尽时,客人们全都大醉。
如烟、共桃花不知,鄂桂花喝酒之前,饮用了解酒的天然药物,“千杯不醉”,见把客人们灌麻了,对侍女同花道:“好久没喝醉过了,这不醉,反而不是滋味儿。去,多取些酒来,你来陪我喝,今晚不醉不休!”
次日,太阳升起,如烟最先醒来,见杯盘狼藉,包括鄂桂花主仆,全都就地露天而卧,淑女形象毁于一晚。
如烟心想:“记得昨晚,我努力撑住,并未全醉,为何会一觉睡到大天明?不知自己醉后,可说漏过嘴?”
想到这,如烟冷汗一下惊出来。
她看了看共桃花、鄂桂花,还有三名侍女,全都还在梦中,又暗道:“但愿昨晚,鄂桂花主仆,也同我一样,早就醉了。如此,就算说了什么,也不会记得。”
如此一想,如烟心中稍宽,想道:“梦语,还有度毛狗他们,到底如何了?”
一时呆了起来。
不多时,鄂桂花醒来,见这场景,笑道:“哎呀!全都醉了!”说完起身来。
如烟如梦初醒,道:“桂花姐姐,你也醉了?”
鄂越花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笑道:“如烟妹妹,听你这话,是怕我没有醉吧?”
如烟暗暗心惊。
鄂桂花接下来的话,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