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鸢披挂出房,未到老寨门,其母得报,急来拦住:“大觋师说你再不将息,必然终身瘫痪。你这样出征,命丢在战场上,也不冤枉,巴国武士迟要早走那条路!可是,你有病在身,不仅杀不了敌人,还得连累别人,你各人看着办!”
瞫鸢高举双臂,抬头望天,大叫一声,仰面倒地,众人急救。
瞫鸢多年经战,全身伤痕累累,饱受伤痛之苦,更加难受的是在人才青黄不接之机,本有几次为主将的机会,皆因伤痛失之交臂,常恨老天有意与自己作对。
巴军大营。
众将会谋,筱关守将巴严报告军情毕,道:“楚军前锋来夺取筱关,两次未得逞,便退后十多里扎营,再未主动进攻,不知何意?”
枳都小将鄂越鞭伤已好,复为枳都大本营枳师伍百长,道:“他不来攻,正是心怯,末将愿领本部前去劫营。”
枳都大本营上将军(同巴国中将军)、这路巴军副统帅相雍道:“敌大军先我而至,而不发力,必确为可疑。不可鲁莽行事。”
两军僵持十余日。
再次众议。枳都的将军巴秀道:“如此僵持,不是长远之计,椒园是他屯粮之地,不如派一小股迂回洗马沟,前去烧了他的粮草。”
六公子巴平安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计虽好,只是,养明定有重兵防备。”
又是小将鄂越,踊跃出班道:“末将愿领此任!”
巴秀道:“你不熟地形。”
话音未落,只听后排一人声如洪钟:“末将愿去!”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瞫氏部舟师伍百长荼天尺。巴国山多,上了战场,并不严格区分山师、舟师,大多数都是水、陆两战皆能。
巴秀盯着荼天尺:“你既愿去,有何良策?”显然,他觉得这人比鄂越合适。
“末将数次到这一带作战,熟知地形。兵不厌诈,至于计策,不需在这里明说,唯请求准备三百套当地人的衣衫,破旧最好。”
相雍笑了笑,对巴平安道:“看来他心中有数,我看可行。”
巴平安道:“衣衫好办,着最近的部族立即准备。”
郁侯部第一勇士、郁侯次子巴蓬道:“这一带,我闭起眼晴可行,比天尺更熟,末将愿去!”
巴平安道:“你是一方主力,不可。”
巴秀道:“巴蓬公子所言,也有道理。去烧粮草,走的是小路,兵多,不能守秘,兵少,又不足用。我意不如这样:郁侯部派出一队向导为荼天尺领路为虚,阿蓬尾随其后为实。”
相雍看了看虎安山部族主将牟诚,牟诚既未点头,又没摇头。
按他们的战时规则,各部族的武士,接受统一指挥,牟诚只要不提出异议,就表示这件事就落实给了虎安山部族,而不仅仅是荼天尺一个人。他们没有后世那么严密的组织形式。
相雍对巴平安点了点头,巴平安同意了。
众将各归本营。
牟诚归营,集众人商议,道:“天尺,我不知你具体是如何设想的,你既已领命,将如何行事?”
“将军,我行此计,只须请三苗寨女将同行,便可成事。”
副主将朴延沧笑道:“已知你计。我看可行。”
三苗寨主、挂将军虚名的盘芙蓉高声道:“我部竭尽全力!”
监军瞫梦龙道:“我愿同去!”
瞫梦龙的身份太特殊,在战场上,他的安全反问题而会成为一个麻烦,荼天尺并不想他一起去,道:“此次前去,风险不定,成则有功,败则性命难保,公子不宜同去。”
牟诚也道:“公子不宜。就这么定了,荼、盘二将联手。你二人留下,我们商量些细节,其他人先散。”
突然,虎安山大部族中卿相善次子相真出列道:“相真极愿同去!”相真此时,实领有一百人,因此也来议事。
牟诚喝道:“军中自有章法,须听将令!”
朴延沧道:“就让他同去!”
牟诚方才点头,道:“盘、相二人各选精兵,统归天尺辖制,若有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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