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什么看得都有些淡了,一副事不关己的作死样子,即使此前古辛的一番话也只是让他略略感慨。
只是现在,他却真的有点动容。
“我对于星官所知不多,想不到还有诅咒这一说,倒是新鲜,唉?降蛊之类,是不是也有这种术法。”妲怛笑问道。
“不错,”韩澈点头,“降蛊之术修到大成,的确可以千里之外咒人生死,即使不到那个境界,也有许多方法可以毫无征兆的致人死地,或是让人生不如死。但能持续上千年,针对血脉有选择的施术……那就要极高的法力了,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妲怛想了想,“那占星一途,对于法阵、机关、傀儡之类……”
只是他话没说完,忽然发现末冬的情况有些不对,从刚刚开始,本来拘谨得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子,额头上忽然出现了致密的汗珠,进而竟把持不住一般,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样极痛苦。
“你怎么了?!”妲怛沉声问道。
末冬这才闷哼了一声,只是他的头还没有完全的抬起,诸人就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睛!
那双眼睛!
满是血丝,几乎已经看不到瞳孔,就像是其中爬满了红丝的蚯蚓!
“别动!”妲怛一掌拍在末冬的头顶,蓝色气息从指间汩汩流出,谁知刚刚下降到灵台,便被一股由下而上的灵气顶了回来,这灵气极其的寒冷,如寒冰一般。
“这是什么?!”妲怛吓了一跳,手也停在了半空。
一道彩光突然从眼前闪过,他再回过神来,便见一点水滴样的琉璃光华在末冬的眉心转了一转,瞬间没了进去。
“没事,咒术而已,我已护住了他的神识,你放心祛除寒气就好!”韩澈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妲怛一愣,随即一言不发,再次将手按向末冬的头顶,这次果然再无抵抗,那咒术所释放的寒气很快便被祛除,只是随着那寒气的消失妲怛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只见他猛地转向末冬的身后,“刷”的一把扯下末冬的外衣,然后,整个人就再一次的呆住了。
韩澈皱了皱眉,也转过去,看向了末冬的后背,旋即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
“怎么回事?!”
晓宇、禹州、唐津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顾不上末冬那刚刚轻松下来的神情,连忙都凑过去赏鉴起末冬的后背,谁知刚刚瞄上一眼,那神情都不约而同的古怪起来。
其缘被眼前的一幕接一幕震得愣愣的,却是慢了好几拍,待到回过神来,再要往几个壮汉堆里挤却是难了,急得跳脚,好一会儿才将将从妲怛的身边挤出一条缝钻了进来,一看那后背上,立刻把嘴张得圆圆的,“咦,那……不是我吗?!”
只见末冬的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副血纹的图画,那血纹红得让人心惊,图画虽然简单,寥寥数笔却是格外的惟妙惟肖,将其中的细节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画的内容是五个站立的人望着一个人跪坐人的后背,五人有高有矮,有成人,有小孩,各自表情不一,有的一脸惊诧,有的脸色阴郁,有的目瞪口呆,有的表情扭曲,其中那最小的一个,嘴巴长成了一个大大O字!
正和几人的情景,一模一样!
位置,动作,表情,神态,一模一样!
若不是其缘恰巧挤了进来,几人的心里虽然迷糊,也因这突然出现的图画而困惑,却也不至于如此震撼,以致失态,但当妲怛风风火火的挤了进来,再慢慢的长大了嘴巴……
那便已经不仅仅是震撼,很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这图画哪里来的?!”妲怛终于惊叫道,此时的他终于是控制不住,一反往常的沉着狡黠,此时倒是真像一个受了惊吓了十岁孩童。
晓宇的胆子最大,他颤抖着双手去想去摸摸那红色的线条,可是指尖还没接触到那些线条,就发现他们都突然的渗出血来,就像是被快刀划过的一样!
晓宇吓得缩回了手。
便见从那红色的痕迹上都汩汩冒出了血珠,这出血虽不剧烈,出血点却是遍布了末冬的整个后背,一时间,整个背上血红一片,煞是恐怖,而那些红色的线条便真得如刀伤般,裂开了口子,如同一张张婴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