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圆五里地的禁区,然后就来了施工队,开始圈地。
码头附近的荒地,爱圈多少吴世扬不管。可是王启年把所有原来的官兵都围了起来,然后下面的军官全部被他叫去开会,也不知道谈的都是些什么事情。这下吴世扬就不淡定了,要知道这些本地军官,跟地方上的士绅关系不清不楚的很多啊。闹出事情来就麻烦了。
吴世扬决定去看看,到了城西的军营,吴世扬被眼睛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营地内,操场上都长满了草。吴知县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上任都两年了,竟然才知道本地的军队能烂成这样。
一群士兵正在撅着屁股拔草呢,连个工具都没给啊。为啥这些人不放抗呢?看看四周端着上了鸟铳的绿皮兵就知道了,上面有刺刀,湛蓝的颜色在太阳下泛光。黄县原来的守备营都在现场呢,看了一眼就是三百来人的样,半数以上是老弱啊。这个现实吴世扬看了都觉得脸红,按说应该有一千人左右的队伍,其五百是战兵,毕竟登州是军镇,下面的各地守备,手底下怎么也得有千把人。
吴世扬的随从报上名号,门口的士兵没拦着,而且给他护送到军帐内。这里正在开会,吴世扬没进去,站在门口听了一下。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在里面说话。
“条件就这些了,愿意带着手下去修路修码头的留下,不愿意的根据各自的职务,拿银走人。”吴世扬走上前,门口的士兵啪的立正,单手横在胸前。这一路走来,这些士兵都是差不多的模刻出来的,一看就是精锐啊。
走进大帐,吴世扬看到了王启年,还有坐在里头交头接耳商议的原军官。这些人坐的零散,东一堆西一堆的。反观王启年身后,坐了一排军官,个个都是笔直腰杆,一点声音都没。
王启年看见吴世扬,立刻大步上前,身后的军官也都跟着,到了吴世扬面前,啪的整齐划一的行李。鞋跟碰在一起的声音,听着都觉得骨头酸。
竟然没有下跪见礼?吴世扬有点懵了,正常情况,一个守备见了知县大人,你的下跪说话才是啊。结果这个粗坯,不过就是一个平胸礼,就开口说话了。
“王启年见过知县大人!”王启年的嗓门有点大,震的屋顶的灰尘都往下掉。吴世扬觉得气闷,想发作,但是看看他身后还有一群目光炯炯的军官,似乎杀气很浓啊。被这些人整齐的盯着看,吴世扬觉得骨头里都有点冷。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胆!见了县尊,怎么不下跪说话?”县令都没发话呢,跟在身后的金县丞先急眼了。
王启年的表情似乎见了很好笑的事情,四下看看之后,指着自己的鼻:“你让我下跪?”
刷,军官们的目光立刻转移,整齐的盯着他。金县丞被看的有点心虚,壮胆道:“是我说的,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敢动粗?”
王启年笑着摇头道:“我不打你,今天是你运气好,碰见的不是我们家参将大人。否则你这一嘴牙怕是要掉光了。实话告诉你,老跟着大人北上勤王,见了巡抚都不下跪。我这么说,你明白吧?大明军人,就是跪的太多了,骨头都跪软了,战场上才打败仗。想让我下跪,你去跟我们家大人说去。这里是军营,没别的事情二位大人请先出去吧。”
这一下吴世扬都有点绷不住了,大明的规矩素来是贵武贱。二品武将见了四品巡抚,该跪着你也得跪着。区区守备,见了县令下跪是潜规则。可是到怎么就没人遵守?
“王启年,我来问你,为何把一干军官拘禁在此?”吴世扬也知道自己拿王启年没法,钱粮上头根本就卡不住人家的脖。这是绿皮兵,陈燮的私兵怎么会缺钱粮?看在陈燮的面上,吴世扬决定忍耐一二。
王启年抬手指了一圈,笑道:“就他们?也配叫军人?一群废物而已。县尊大人放心,不会赶尽杀绝的。今后只要他们好好卖力气,就不怕没饭吃,每个月一般的兵卒都有100钱的军饷。”
“呃?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吴世扬发现这些军官没闹事,心情也平静了一些。回头找陈燮算账就是,犯不着现在闹起来。
“参将大人交代,这些人打仗肯定不行了,组织一个工程队,修路,修码头、种地。”(未完待续。。)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