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灏消瘦惨白的脸颊,“他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怎么说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或是因为先前对疼痛的忍耐,让楚寒灏耗费了心神,此刻疼痛减轻,他浅浅的睡了过去。
“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以前曾经想过要杀杀你吧,为何现在还如此的关心他?”左丘易微微抬眉问道。
“谁关心他了!”柳越越立即否认,“我们现在只是一个阵线上的战友而已,如果他死了,我就少了一个帮手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谁会关心他的死活啊!”
左丘易望了楚寒灏一眼,转动轮子来到了书架前,从一本医术里面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染满了鲜血的纸,递给了柳越越,说道:“这是我在父亲的房间里面发现的,应该是父亲救他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现的!”
柳越越疑惑的打开,面色一变:“这是……这是我写给他的信?”
左丘易没有再多言,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门外,柳越越盯着手上这张皱巴巴的信纸,又看了一眼楚寒灏,蹙着眉头,眸子里面闪过一抹难言的情绪,不是嫌弃我的字儿很难看吗?干嘛还带在身上呢?
“别纠结我们的事情了!”柳越越将信纸收了起来,“那些杀手不是族内的人,那么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知道楚寒灏在这里?”
左丘易眸子里面寒光一闪:“这里的人在此生活了上百年,并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不过愚蠢或者无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作聪明,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开始了!”
左丘翎的行踪一向是来去无踪的,虽然左丘易派人去寻找,但是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不过因为太阳落下,楚寒灏倒是醒了过来。
“吃点东西吧!”柳越越端着食物进来,见他直勾勾的看着屋顶,走过去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楚寒灏眸子微微一眯,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就要掐住柳越越的脖子。
京城,皇宫,椒房殿。
楚元析一脸喜色,从御书房疾步朝着椒房殿而来,殿内的宫人急忙行礼:“见过陛下!”
“平身吧!”
楚元析来到了高若言的卧室内,见她要起床行礼,急忙将她的肩膀按下说道:“皇后有孕在身,就不用多礼了!”
高若言抹了抹自己还平坦的腹部,垂眸露出了温柔又有些羞涩的神色:“陛下已经知道了?”
“当然,太医给你诊断完之后,就向朕禀报了!”楚元析高兴拦着高若言的肩膀说道,“你既帮朕得到了皇位,现在又给朕生了一个太子,若言,你是朕最大的功臣!”
“臣妾本来还想要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呢!”高若言依偎在楚元析的怀中柔声说道。
“对了,朕今日还得知了一件事情!”楚元析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刚刚传来的消息,楚寒灏果然没死!”
“什么!”高若言面色一变,露出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眸子转速的转动,有些慌乱的说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那他现在在哪儿?”
“被山阴族的人给救了!”楚元析冷冷的说道,“朕倒是将这一茬儿给算漏了。不过没有关系,我的人已经跟山阴族内的人有了接触,会在他们的帮忙之下,潜入进去,杀了楚寒灏,即便是不能够成功也没有关系,山阴族极其的隐蔽,朕当年想要笼络山阴族的人,但是当年找了许久,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下落,而现在倒是可以得知他们的下落了。如果他们不能够为朕所用,那么也必然不能够为楚寒灏所用,朕已经让你兄长带大军前去,剿灭山阴族,带楚寒灏的人头回来见朕!你兄长虽然是国舅,但是功勋不足以人让人信服,如果他这一次能够立下大功,朕就有了赏赐他的理由,让他成为你还有太子后盾!”
“谢陛下事事为臣妾考虑!”高若言柔声笑道,如果这个时候楚元析看着她的脸的话,一定可以发现她此刻的笑容有些勉强,眸子也浮现一抹难言的悲喜交加的情绪,“只是不知道这一趟的差事危险吗?陛下也应该知道楚寒灏若是真的没死的话,定然是恨死我们家族的。爷爷的年纪大了,臣妾不希望爷爷担心!”
“你且放心好了,他带着朕最精锐的部队,沿路还会有官府相助,不过是对于隐居百年的一个小小部族而已,不足为惧!楚寒灏以前是太子,是皇帝,而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楚元析说道,“你就安心养胎,不要为那些事情担心了!”
“好,那臣妾等着好消息传来!”高若言浅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