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他师父竟然把他师叔的死栽在阿郾身上,还有一些察觉到他师叔死因的弟子也没逃过一劫,这些罪孽他想让阿郾来背负,也要看我们答应不答应。阿郾就是死心眼,郑公子多劝劝他,别跟那种禽兽不如的老东西说什么养育之恩,就该将他那层人皮扒下来,让所有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郑宥廷又问:“陆丁知道他师父的死因?”
高义摇了摇头,“他应该是被那个老东西误导了。毕竟,他以前和阿郾最要好,而且最敬重的也是他师父。如果知道真相,他不会听那老东西的话,坑害阿郾。”
“是么。”
郑宥廷不以为然。
他虽没见过陆丁,但从封傲只言片语中就能听出来对方的人品不容恭维。
高义等了片刻,还是没听他问起秦婉的事情,不由奇道:“你不想知道,阿郾和秦婉之间的事?”
“不感兴趣。”
郑宥廷直接道。
高义大笑:“你就不担心阿郾和她真有点什么往事啊?”
不过,郑宥廷这性格还真对他胃口!
郑宥廷正要接话,就见高义突然站起来,叫到:“师父出关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等他们赶去鬼医的院落的时候,果然院子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郑宥廷正要往里面冲,高义忙抓住他:“等等等!里面都是毒,你跟在我后面,要是阿郾才好你就倒下去了,我可真受不了。”
郑宥廷这才停下来。
进了屋中,鬼医不知去向,但封傲躺在床上,虽然没有清醒,但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啧啧,竟然没被师父拿去试药,要不要这么偏心。”
就连他小时候被他师父救治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要被他药个百八十遍,人与人的差距不要太明显。
“他没事了吗?”
郑宥廷抬手想摸封傲的脸,却又把手收了回来。
高义还没说话,背后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哪里来的小子,敢怀疑本神医的招牌!”
郑宥廷看向瘦瘦小小的老人家,认真地鞠了一个躬,道:“多谢老人家搭救之恩。”
鬼医:“……”
高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师父露出窘迫的表情,不由憋笑得扭过头。鬼医没好气道:“去给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熬药,看什么看!”
高义连忙答应。
师徒二人走后,郑宥廷坐在封傲床边,仔细端详他还没完全张开的脸,最终低声笑了一声:“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看惯了郑晋峰的脸,这张年轻而张扬的脸让他觉得新奇。
这个少年哪怕在病中,眉眼见的跋扈张扬的锐气都无法隐藏。而封傲睁开眼后,那清澈的眼睛里的沉静,又为这张年轻的脸添上一笔神秘的低调。
……这个人不论长成什么样子,无疑是一个魅力值max的男人。
“还好吗?”
郑宥廷低声问他。
“你是谁?”
封傲皱起眉头,防备而冷锐地看着他。
郑宥廷愣了下,忽然眯起眼睛,“你确定要跟我继续这个玩笑?”
封傲:“……”
封傲:“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
“滚。”
郑宥廷没好气看他,封傲笑起来,他现在浑身不能动弹,五官也有些僵硬,笑起来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看,但郑宥廷看着看着,不知怎么也跟着笑起来。
高义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有些受不了地哀叫道:“还能谈情说爱,看来你是没啥毛病了!”
“唔,怎么,你怀疑你师父的医术?”
封傲挑眉看他。
高义:“……我第一天知道你原来这么风趣,呵呵。”
高义也不敢多说了,赶紧把药塞给郑宥廷,道:“我就不在你们眼前碍事了,我去告诉高永一声。”
封傲笑起来,看着高义背影的眼神却与脸上的笑容全然不同的怀念和悔恨。
郑宥廷问他:“这个人怎么了?”
“你说高义?”封傲回过神来,在他搀扶下靠坐起来,将药喝下后说道:“上一次,他们三人也去救我了,后来,只有高义一个人活下来。”
封傲的表情似乎被嘴里苦涩的味道所影响,低声道:“要不是我一意孤行……我那时候才知道才知道高义看高永和别人不一样。”
而高永竟对他则是他从未想过的感情,那个一声不吭也没有对他有几个笑脸的男人,为救他而死,也将另一个人的感情埋入黄土。
“我毁了他一生,后来……他临终前,将他的弟子送到了郾城,我的医术泰半是和那个小弟子学的。”
郑宥廷听出里面还有更加感伤的隐情,但见封傲脸色沉郁,转开了话锋,问他:
“那秦婉呢?”
“红粉知己,嗯?”
郑宥廷垂眸看他,一字一顿。
封傲倒在他身上,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