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忘了,我们拔草的时候,看到他提着个篮子往我们家这边来了?”
黄钟听完,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吃过午饭,未时左右,县衙的人就来了。七里江离袁州府并不远,只有二十来里路,牛车个把时辰就能打个来回。
车上下来的居然是胡有生和黄汉宜,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打过招呼后,胡有生就问刘典史:“大概的我已经知道了,县令大人派我们过来看看。”
“嗯。胡捕快,在下已经看了,这几头猪应该是误食了过量的夹竹桃叶子,中毒而死。”刘典史对胡捕快相当恭敬。
黄汉宜听到夹竹桃几个字,脸色大变。
这时苏正山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我们到处看了,周边两公里范围,除了黄汉元家门口种着几株夹竹桃外,其他地方都没有。”
听到这里,黄汉宜已经是坐立不安了。
“这莽汉!看我不打死他!”说完他就冲到了黄汉元房里,拉起他就要下手。
“大伯饶命!这……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夹竹桃有毒的事情,我们可真是不知道!”
黄汉宜发现黄汉元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停下来问:“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我干的,大哥,救命啊!这几天变天,我腰疼的受不了,就一直没出门!”原来黄汉元自从上次挨打后,还没完全康复,每到阴雨天,腰就会疼。“黄太医可以作证,昨天还请他来诊过呢,是他叫我卧床几天。”
胡有生此时也赶过来了,制止和黄汉冝:“此事不急,等弄清楚了再说。”他正色地说:“我临来的时候,俞县令可是说了,此次不管是谁,都要重判!”
袁州府民风淳朴,庄户人家都极为看中猪牛等牲畜,此事不法办,若引起他人效仿,那就极大地败坏了七里江的民风了。村里人也都心疼死掉的猪,纷纷表示无论是谁,都要严惩。
胡有生和黄汉宜又折回了黄锦家,开始在猪栏周围转悠,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看这脚印,应该是刚踏出来的。”胡有生在黄锦家晒谷场的小崖边上发现了几枚脚印,沉吟道。
“没错,这脚印延伸到猪栏边,应该就是凶手的。不过,看脚印大小,应该是半大少年的。”刘典史附和道。
黄汉宜不由松了口气,黄汉元可是一双大脚,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脸色微变。
“姑爷,我有事找你。”黄钟此时想把胡有生拉屋里说话。
这个侄儿一向比较懂事,此时找他应该是和案子有关。胡有生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就直接说吧。”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有了线索,不如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省的落下不必要的怀疑。
黄钟脸色红了红说:“这……今天上午我们看到……黄永康提着个篮子往这边来过。”说完,他看了两眼黄汉宜。
“那小子也忒不懂事了!”黄汉宜顿足叹息。其实,看到那脚印后,他就想到了黄永康。
黄汉冝记得有一回他看黄永康想摘了叶子喂鸡吃,当时告诉他这叶子有毒,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不能吃。分家后老二又成天躲家里咒骂黄家,再加上黄永康这小子和他爹一样,冲动、莽撞。
此事,非黄永康无疑了。半大小子,胆子真是不小。唉!
苏正山赶紧喊了两个人,急冲冲地往黄汉元家里去了。
看到他们冲进来,周氏又哭了:“真不是我当家的干的。不信你们喊黄太医来对质。” “你家大朗去哪里了?”苏正山劈头就问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