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这个贱人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张奕发懵了,口不择言的撒起泼来,大哭道:“我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哪个做老子的天天打儿子像打孙子似的!”
张同知听了,一个趔趄立足不稳,梵羽眼疾手快,伸手搀扶住了他,这才没有摔倒在地,只见他怒不可遏的吼道:“滚,滚到祠堂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不准吃饭,不准喝水!”
张奕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看吧,被我说中了吧?这个贱人才是你亲生的,我是后娘养的!”
张同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左右,拖下去,先重大二十大板,再拖到祠堂面壁思过!”
张府的家丁侍卫们见张同知面色铁青,不敢相劝,便将张奕拖了下去,不多时便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那叫声凄惨之极,闻着莫不变色。
“让贤侄见笑了。”
进入客厅之后,张同知面色恢复如常,刚才那种怒急攻心,一半是做给梵羽看的,一半是真的被张奕气到了。
梵羽仍旧装傻充愣,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多亏世伯及时赶到,否则小侄这条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张同知暗道自家儿子虽然犯下了大错,但从小娇生惯养,二十大板下去足以让他皮开肉绽了,这样的惩戒难道还不够,你居然还敢拿这件事来压我?
“贤侄放心,我一定狠狠教训这个畜生,给贤侄一个满意的交代!”张同知三言两语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梵羽点点头,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便神秘兮兮的说道:“小侄今天来,是为了戍团练一案。戍九源此人恶贯满盈,罄竹难书,请世伯一定要助我扳倒他!”
张同知眼神玩味起来,梵羽上来就摆明了车马炮,这种单刀直入的坦白,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贤侄何出此言?”张同知明知故问。
梵羽像是老婆被人戴了绿帽似的,咬牙切齿道:“想当初我在阳谷县,被戍九源的亲侄子戍六敲诈勒索了无数银子,其幕后主谋就是戍九源,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张同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刚才听到梵羽说书九源恶贯满盈罄竹难书,还以为他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原来就因为戍九源的侄子戍六在阳谷县敲诈勒索过他,因而他就记恨上了他,这逻辑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啊!
张同知沉吟道:“贤侄若是有证据,老夫自然能为你做主,但如果无凭无据的话,就难办了。”
梵羽发狠道:“戍六现在还关在阳谷县打牢里,咱们可以派人去提审,坐老虎凳、夹手指、扎针、炮烙……所有大刑全部上一遍,看他招不招供!”
张同知听了心底发寒,对梵羽简直嗤之以鼻,暗道这样的败类是怎么混进读书人队伍的,并且还被定王选中当做老师,如果定王这样的人登基为帝,那真的是大宋的灾难!
“贤侄此计不妥吧,万一被人说是屈打成招,岂不是很难收场?”张同知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