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果然早有此想,且想的远比在下透彻,那此事办不办?”
“办。我也一定能成,唯一的问题就是成之后,郑家如何安置,他也肯定是借我的手把郑家的势力渗透到南京,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我可就不敢猜了”
“相爷所虑一语中的,郑鸿奎手里的几千长江水师就已经不可小视,听说郑芝龙的福建水师那都是远涉重洋的海师战舰,招来容易,想控制难呀”
“所以我一直没下决心。也不敢让郑森染指军务”
王岚平起身道,“恩,你方才说的这三头也确实是阻碍我西征的关健,这些事不解决。我就只能困在这南京城里,放不开手脚,对了,张尚书,我能信任你吗?”
张煌言忙道,“信任?还有信任一说吗?你南京兵变。连粮草都是我送去的,我早就在你的算计之中,那日兵变你若事败,我张煌言也得陪葬,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王岚平哈哈一笑,“惭愧惭愧,做法是有些不耻呀,不过我这也完全是把你当自己人,不瞒你说,连我军中事先知道此事之人也就三人而已,你张大人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但求无愧于心”张煌言对王岚平虽然说不上忠心耿耿,但也绝对不会做出拆台的事,谁能改变这乱世他还是分得清的,又道,“相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考虑?对郑家来说”
“有,但事关机密,我需要一个能人帮我去福建跑一躺”
“在下兵部尚书也算位高权重,愿前往”
“不不,这事我会让皇帝下旨赐婚,郑家也一定会答应,这是各取所需的必然结果”
“那相爷你要我?”
“成婚之日,大军南下迎亲,趁机灭了郑氏一门,你以兵部尚书之职前去迎亲,郑家绝对不会怀疑你,联姻对我用处不大,我要一口吞掉他,平定东南”
张煌言苦笑,“相爷你这是怕我死的不够快呀”
“怎么,你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能,郑家在东南的势力如日中天,他一死,群龙无首,局面更不好控制,相爷你也不可能这么做,对吗?”
王岚平哈哈一笑,“知我者张苍水也,我怎么能害我未来的老岳父,看来由你往东南跑一趟是最合适不过了,记住,拉笼郑家,稳定东南,我要的不光是郑家的女儿,还要他郑家对我言听计从”
“那我何时动身,以什么名义去?”
“年后动身,名义嘛,兵部尚书巡视地方军务,这会让郑芝龙产生警惕,对对,明年开春不是要开武举科考吗,这正是兵部的份内之事,你就以巡察东南的武科为目的,正好,这武科也是正事,朝廷缺人才呀”
“好,这个倒也名正言顺,我正月十六动身,三月中旬应该就能回来”
“恩,声势要大,要让沿途那些准备参加武科的学子更踊跃,见了郑芝龙,就看你巧舌如簧了,此事拜托你了”
“定不负重望”
“此事若成,我便挥师西征,荡平张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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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
相府后院,方法正在月亮门前徘徊,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和妹妹说,小妹刚刚过上几天衣食无忧的日子,好像还对相爷情意浓浓,可相爷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娶她的,就算是能进王家的门,那也是为人妾室,豪门大户里,妾命贱如物,宁为贫家妻,难做富门妾。
方法怪自己没什么本事,若是能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他也许会给妹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相夫教子,夫妻和睦,可妹妹一天天对相爷如此痴迷,他真的很担心。
这时,两名丫鬟扶着方菱正朝月亮门走来,方法一转身,正好遇上,方法看了妹妹一眼,忙又转身想离开。
“哥,你干嘛呢,相爷呢?客人走了吗?”
方法按着刀柄,装作若无其事道,“走了,相爷正在沐浴,你这上哪呢?”
相府的浴室离着后院女眷住处不院,只隔着一堵院墙,方菱朝那边望了眼说道,“哦,相爷好不容易休息下来,我去厨房看看菜备得够不够”
方法伸手扶着她,两名丫鬟也就退在一旁,这兄弟俩在这相府里也算是半个小主人了,地位比一般的下人高得多。
“你身上的伤还没恢复,瞎跑什么,回去歇着”
方菱走几步便娇喘连连,“我都躺了一个月了,相爷哪都不让我去,你也管我”
“你看你,哥是关心你”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以前这府里就我和相爷两个,他吃的穿的用的连沐浴都是我伺候,现在倒好,咱兄妹俩都来这了,我又不是相爷什么人,白吃白住可不行,相爷很喜欢我烧的菜”
“呀,沐浴你也伺候?”方法听得都不好意思,一边说还一边看了看边上的丫鬟,跟作贼似的。
方菱对两丫鬟道,“你们俩先去厨房看看,我一会就来”
“是,夫人!”
方法嘴都张大了,“不是吧,你,你什么时候成夫人了”
方菱脸一红,“哥,你小点声,相爷还不知道呢,私底下她们就这样叫”
“这你也敢答应?小妹,我发现最近你一提起相爷你这脸怎么就红了,你不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方菱一甩青丝,嘴一噘,“怎么了,美女爱英雄,有错吗?”
“啧啧!”方法都不好意思了,“你个大姑娘家,也不害臊,美女,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看了我十八年了,我在你眼里估计还是八岁那模样,再说了,就你这眼神,能看出什么来,走,扶我去厨房”
方法扶着妹妹,真想将刚才听到的事告诉她,可这又等于是在泄密,相爷和张大人那是密谈,他们的话一个字都不应该听,无意中听到也不能泄露一个字。
“小妹,要不等你伤好,哥,哥给你找户人家,放心,哥现在跟着相爷,也攒了些钱,嫁妆哥决不含糊”
方菱一听,粉脸一沉,甩开他的手,“哥,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我亲哥,我在这呆得好好的,相爷都没赶我走,你倒老是提,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方法急了,“不是,我,哎,这,相爷要成亲了,但新娘子不是你”
情急之下,方法快语连珠,脱口而出。
方菱愣怔着,好半天才悠悠道,“你,你怎么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