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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意外,“真的?是国公爷救了我?”
王岚平上前将他扶起,“不是我救你,是你没杀人,你要杀了人就算你是方菱的亲哥,我也帮不了你,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刑部,把你这案子给消了,以后你自由了,对了,你妹妹如果伤好了,你随时可以带她离开我这,她是在我这是自由的,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
方法心中虽喜,可还是有些失落,他是洗脱罪名了,可妹妹,哎,老天不公呀,妹妹才十八岁呀。
就算方菱能活下来,王岚平也舍不得她离开自己,这些天孤男寡女朝夕相处的,要说方菱全是芸娘的影子也不对,好像还夹杂着同情?内疚?感情寄托?等等,五味杂呈,反正是方菱不能走。
于是王岚平便道,“自由了你打算做点什么?继续和你妹妹在街头讨生活?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你这个做哥的忍心?”
方法尴尬着道,“没办法,世道不好,到处都在打仗,前年李自成打到河南,家里的东西都被抢了,房子也被烧了,我们一家四人逃难到了扬州,本想投奔亲戚,却没想到靼子又打过来了,这次带着小妹流落到了南京城”
王岚平道,“我听你妹说你从小习武,光埋怨世道有何用?乱世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你为何不投军,沙场建功,也不枉费了你这一身本事”
当然了,在明朝想投军太难,军户制,兵员大多来自于世袭,想投军那只能投靠那些地方将领私自招募的军队,而那些军队名声太臭,比土匪还招人恨。
方法道,“想,但一直没有机会”
王岚平笑道,“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眼下朝廷多难,正是用人之际,你到我军中效力吧”
留下他那不就等于留下方菱么。前提是方菱能活下来。
“敢问国公爷是?”方法似乎很不相信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是个带兵的将军。
“状元军”
“草民愿意,敬佩已久,今生今世,誓死效忠将军”
“好,起来。你没有军功,先在我身边做个护卫吧,暂时编入我的亲兵,等有机会我再把你调到战场上去历练历练,挣些军功,将来或许能有一天做一个名垂青史的骁将”
却说那朝堂上的百官及一众爵爷一关那就是三天,三天一过,差不多将他们仅有的那点自信也磨没了,也没人闹了,一个个丧眉搭眼。胡子拉碴,那模样别提有多泄气了。
整个南京城也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都说这回事情闹大了,都是那帮不做人事的官老爷自己作的,得罪谁不好,非要作贱当兵的,这回好了吧。
大官们死的死,关的关,老百姓听了那别提有多解气了。不管你是好官还是坏官,你倒霉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尤其是听到那么多爵爷也在其中。
还有的人在大胆猜测,这是不是要改朝换代了。朱家的江山坐得够久了,天下都被你们朱家给折腾惨了,朱明王朝那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第四天一早,王岚平终于出现在朝堂上。
锦衣卫也不负他的期望,黑案底整整十大捆。这都是满朝大臣和勋贵们历年来落在锦衣卫手里的把柄,只是由于锦衣卫的势力衰退,斗不过他们,这些劣迹才没有抖出来,没权力抖出来屁用不顶,今天算是全用上了,一点都不遭贱。
皇上今天没来上朝,听说是病了,传出个旨意说是他要潜心理佛,要替在扬州战死的将士们祈福,朝政暂由内阁和五军都督府商议而定。
内阁首辅马士英\'被\'致仕(退休),哪还有什么内阁,那就是五军都督府说了算,也就是王岚平说了算。
王岚平来到朝堂,百官和众爵爷再也没有以往那种优越感了。
王岚平厉眼一扫群臣,道,“皇上要为亡故的将士祈福,朝政暂由五军都督府代理,今天就议一件事,吏治,天下兴废在于吏治是否清明,吏治清则朝政能很快上行下达,造福万民,若否,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混迹于朝,强匪恶霸横行于市,你们说,大明王朝到今天这一步,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爵爷们,有没有责任?有没有?”
众人大气不敢出,周围可全都是甲士。
王岚平一指张名振,“去,把这些东西分给大家看看,让他们好好看看自己这些处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是为朝廷在添砖加瓦还是只知中饱私囊,损国利己,都好好看看”
一众锦衣卫当场分发,几乎人手一份,当然也不可能满朝都是贪官污吏,还有那么几十位难能可贵的大臣。
等大家看到发到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时,一个个都像是作了贼似的,左右相顾,生怕旁边的人看到了。
“都看清了吗?这就是你们这些自诩为官清正,一个个子曰诗云考上来的两榜进士,你们都从四书五经里学了些什么,圣人让你们杀人放火了吗?让你们谋财害命了吗?让你们卖官鬻爵了吗?道貌岸然,来人,将应天知府带上来”
朱之奎如死鱼般被两名锦衣卫左右拖上了朝堂,往那地上一扔,赶忙磕头如捣蒜。
“朱之奎,你混得挺不错呀,十年前你家徒四壁,寒窗苦读,崇祯十一年你高中二甲第七名,放了个户部差,两年后调放外任西宁知州,三年后调任应天知府,短短六年,你家中藏银七万两,宅院遍及两京,良田三千亩,妻妾六人,你一年不过九百两的俸禄,你可真是个理财的好手呀,当官真是可惜了了呀”
朱之奎真是后悔莫及,咋就瞎了眼把那方家兄妹给得罪了,这下好了,全完了。
“大都督,下官有罪,下官该死,下官再也不敢了”
“知罪便好。来人,免去朱之奎应天知府之职,所有家产一律充公,家眷发往军中为奴。拖出去,砍了”
“大都督,饶命哪,皇上,皇上。臣知错了,臣……”话没说完,朱之奎的人头就已经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顿时,朝堂上死亡样的寂静,呼啦啦地全都跪了下去,只有那十来个爵爷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王岚平一指其中一人,喝道,“南和伯方一元,天启元年。你伙同时南和知州,倾吞刘氏水田三十亩,逼得刘氏一家三口跳江而死,天启七年,你暗通海匪,走私粮食八千石,崇祯五年,你纵使家奴当街行凶,打死赵姓一子,官府只判你罚银十两。崇祯十二年,你开设地下钱庄,三年内指使恶奴害了五条人命,你说。这哪一条不够你全家抄斩,你哪一条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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