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同学他爸开的要贵的多。以前任松也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此时见了真家伙,倒也有些稀奇,正想上前看个究竟,却见那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一位身着蓝涤卡中山装的妙龄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女子无论容貌、身材均称的上美丽,不知为何套了一身土的不能再土的蓝涤卡,再加上一辆豪华型加长奔驰轿车,此时情形当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翠儿!”任松身边的老宋,看清那下车女子的容貌,大叫了一声,满脸欢喜的跑了过去,对面那女子闻声一楞,等看清老宋的模样时,也是满脸激动的叫了一声“二黑哥!”上前一把抓住了老宋的双手。两人皆是激动不已。
李胡两个鬼差,原本因为抓错了灵魂有些恐慌,身后又突然冒出一辆汽车,楞神之下,却不曾想自己抓来的灵魂和车主还是熟人,那开车的女子他们本也认得。见此情形均走上前去,那偏胡刚要开口,却不料那被老宋叫做翠儿的女子嘻嘻一笑,开口冲他说道:“胡差官,这是我当家的,我是来接他回去的。”说罢,打开随身带的皮包,抽出一沓票子递了上来。
那偏胡将钱接过,陪笑道:“翠儿姐姐,虽说地府的规矩,抓来的鬼魂,本着自愿的原则,只要同意在阴间与家人团聚,我们也可不送他去轮回,只是……”说到这,他瞧了老宋一眼,复又道:“这位老哥的姓名,不在生死簿上,若是……”
“行了,胡差官,规矩我懂……”不等这歪着脑袋的家伙说完,那翠儿复又从皮包里拿出一大把票子,分成三份,递给了两个鬼差和那郭判官,待他们三个收了,复又拿出一份递给那郭判道:“这是送给新任城隍老爷的,烦劳郭判爷代为转交……。”
“哈哈哈!”那郭判此时再不复刚才怨天恨地咬牙切齿的模样,接过钱塞进怀里道:“姐姐果然是懂规矩的,本来还想说两点意见的,一个便是新城隍虽然还没上任,但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少,如今看来,这一条便不用提了。我只说第二点,虽然人熟,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那是自然的……”不等他接着啰嗦,翠儿便接过话头说道:“肯定不能让您为难。”
那郭判官听她这么,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扭头瞪了两个鬼差一眼,口中训斥道:“看见没,这才是会来事的,压根就不用我多说,哪象你两个混蛋,事也不会做,提意见还不乐意……”
随口训斥了两句,便又打开手上的电脑,抬头笑呵呵的问道:“姐啊,你家夫君……?”
“俺当家的姓宋,叫宋五轮,道州运城人!”那边翠儿连忙应道:“十二岁就当了兵,光东洋鬼子都杀了十好几个……在俺们那地界可是叫的上名号的!……”
那郭判一边“嗯……嗯”的应着,一只大笔却在那电脑上点划如飞,最后突然抬头笑道:“查到了,宋五轮,道州运城人,生于一九三零年九月十三,卒于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五!”说到这又疑惑的自语道:“看来这生死簿还是有问题,明明是今天死的,怎么不下任务勾魂?”
那翠儿却不管这许多,开口道:“郭判,没问题吧?”那判官也不答话,只是将手一摆。这女子见了嘻嘻一笑,回过身拉起当家的便走。
那老宋自翠儿送钱开始,就一直黑着脸,摇头叹气不停,此时见老婆来拉自己,急忙起身和她一并上车,口中嘟囔着:“不是说地府公正严明么,怎么要起钱来比人间还狠……”他一边叹着气,一边跟着自家老婆前行,走到那汽车旁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还傻楞楞站在一边的任松,便一把拉住正要上车的翠儿,指着任松低声说了几句。
那翠儿抬头看了任松一眼,微微一笑,复又来到郭判官面前笑道:“郭判,这位小兄弟初来,家里也没来的及寄钱,就算去了地府也轮回不到好人家,我当家的与他合的来,便请他到我家住上一段,等手头宽裕了再去地府报到。”她说到这,又扭头问任松道:“小兄弟,你的意思呢?”
原本来的路上,宋老伯便对任松颇为照顾,再加上眼见这位年青的宋婶子在地府手面又广、人头又熟,如此大款自是傍的,听那翠儿问起,自是点头不迭,连连应好。
那郭判官见了嘿嘿一笑,这次翠儿不等他开口,便又从包里拿出数叠冥币,口中还笑道:“当然,流程那是必须的。”此言一出,那位判官老爷彻底没了提意见的兴趣,当下将手中电脑打开,又问道:“小子,哪人?”
“秦西洛中,任松。”对面傍上大款的怂货急忙开口答道。
“秦西……”那郭判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一脸怨气的扭头对两个鬼差说道:“我听说阳间曾搞过一个‘学雷锋’的运动,你们两个倒真称的上是活雷锋,自己的勾魂任务都搞不定,还义务帮着秦西的城隍庙干活儿,更是自掏腰包交转运费……真是难得如此热心肠……”一通报怨,说的二鬼苦笑连连。
那郭判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的用大笔在电脑上比比划划,突然一顿道:“有了,任松,秦西洛中人,生于一九八零年四月十五,卒于二零六五年……啊?”念到这一句,郭判官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