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远处是一片明镜般的湖水,看不太清楚,反射着阳光,像是一面白白的镜子。
项宇收回目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仔细瞅了瞅两边的地势。
左边的山特别的高,一眼看过去基本上都是石头,郁郁葱葱的树木长满了山体,右边这个稍微矮一点的,和斜坡交错在一起,参差不齐。
从陡峭岩壁的交界应该可以慢慢的下去。
舔了舔嘴唇,想了想,项宇说干就干,立刻就慢慢扶着棍子下了大石头,决定往那边的岩壁去。
这样一个废墟,很可能是和魔灵计划遍及世界的研究所有关,要是真的弄到一些资料,对现在的自己可能也是很有帮助的。
拄着棍子到了近处发现这个交界线的石崖互相交错,看着是比较好走一些,但是很多石头松动了,稍有不慎就可能会直接掉下去。
周围山上各种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陡峭的斜坡上也长满了虬劲的松树。
跟这边一片湿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到了这里了,咬咬牙上吧,项宇因为身体力量基本用不上,棍子还不怎么给力,他走的特别艰难。
手臂本来都没什么力气了,这下还要抓这里抓那里的,一会儿就感觉要掉下去,这时候项宇开始后悔自己有点冒失了,应该休息一晚上后再想下来的办法的,现在自己身体根本没办法完成这样的任务,这会儿想再爬上去更是痴人说梦。
一步一步往下挪动着,步履维艰,每当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找一块结实的凸起,趴在岩壁上缓缓劲儿,爬了几个小时总算是坚持了下来,离斜坡的底部越来越近。
爬到最后最后还剩几米时,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直接摔倒地上,又受了一次伤,疼得顿时哼哼唧唧。
这时候天色已晚,周围已经黑透了。
他不打算现在就往废墟那边去,准备在这边露营一下,好好休息一晚上。
湖边那边他更不敢去,有水的地方肯定会有凶兽出没,自己现在满身是伤,随便遇到点什么都是去送菜。
到了这里他愈发的奇怪了,明明有山有水,而且已经深入到了原始丛林,讲道理应该有很多凶兽出没,现在就把自己干掉才对的,结果他一路上到这里,除了追击途中还碰到过算是厉害家伙,这附近愣是什么都没见到。
项宇蹲在了山脚旁边的一棵树下休息,用一丛草给自己掩护,胡乱的揉碎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涂在身上。
虽然这里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该有的防范措施还是不能少的,自己是想爬树爬不上去,要不然肯定不会在下面这么坐着。
面前就这这面几百米高的山壁,大概八十多度陡,左手边是爬下来的小路,想再从这里爬上去现在是肯定办不到的,要是伤好了兴许还能考虑。自己能安安稳稳的一瘸一拐的爬下来,本身就是天大的奇迹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晚上他不敢睡的太沉,半梦半醒中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哗啦啦哗啦啦的响。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会儿的月光并不明亮,周围不太清楚。
悄悄的回头绕过大树,项宇看到了远处的湖面上有个黑影在摇摇晃晃,好像并不大,但是想想自己看到的湖面有多广,就知道这个黑影该是多么庞大的一个家伙。
水声哗哗的响,黑影好像在戏水,应该是蛇类的东西,露出在水上的部分昂起来的姿态就像是大蛇。
项宇现在身体的状况很差,虽然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却也不敢乱动,谁知道湖中的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要是真一不小心被它发现了,自己就真有可能彻底完蛋了。
水声持续了有一个小时左右,湖中的喧闹才慢慢的停止下来,项宇却没有了任何睡下去的欲望,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到天明。
第二天大早儿,刚刚大亮,空气还很潮湿。
四月的天,山里面还是很冷冷的,项宇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早已经被身体的温度蒸发干了。
他试着绷紧了一下身体,能感到内脏已经基本上不再出血了,而身体内腔的血液都已经已经凝固成了血块,肌肉的损伤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整个身体的状况糟糕到了极致。
项宇约莫的感觉了身体情况后有些焦虑,现在困扰自己的除了对废墟的好奇心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对伤势有帮助的东西,一直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变成痼疾。
而且在现在的情况下,不管自己怎么警惕,即便是发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没有能力做出任何反击或者预防,这比前一段时间小命朝不保夕的时候还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