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8 船娘

舱里，脸还干净，不过一身衣服倒是脏兮兮的。小孩子目光从顾仁身上略过，又盯到锅上，垂涎欲滴。

    见到顾仁略微疑惑的目光，船娘有些歉然道：“客官，这是小妹，我一直带着她出船，如果客官不喜欢，我可以让她上岸等候……”

    见到船舱不大，还有被褥，顾仁已经明白，这姐妹二人相依为命，以船为生，倒也不容易。

    “没有关系。”

    顾仁微笑道：“我就是随处走走，多一人也热闹。”

    船娘大喜。

    谢过顾仁，已经扳浆前行，只是几下，船走顺水，离开了岸边。

    “姐姐，可以吃饭了吗？”小孩子并不畏惧顾仁，只是盯着那个锅。

    船娘点头，“可以了，小妹，你自己拿吧，别烫着。”

    转首望向顾仁道：“客官，你饿了吗？这里有几个馍馍，倒可以充饥，不算钱的。”

    顾仁见到小女孩已经迫不及待掀开锅盖，锅上蒸的馍馍犹如小女孩一样瘦弱，微笑摇头。

    “我不饿，你们吃就好，姑娘贵姓？”

    他是无话找话，随口一问，没有注意到船娘神情犹豫下，“客官可以叫我小芹。”

    “哦。”

    顾仁也不追问，浏览两岸的美景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可以从这里顺水到了响水市，那里商贾云集，颇为热闹。”船娘建议道：“然后我们再顺水道经过九道坊和吴虢坊，那里高官云集，宅院颇美，算是东都名人坊，客官可以看看。”

    顾仁点头。

    “甚好。”

    贫穷落魄的人，自然羡慕高官的地位和宅院，这小芹也是一样。

    小芹扳浆虽不有力，但是小船顺水而下，颇为快捷。水面上这种小船和游鱼一样繁多，来往穿梭，很是壮观。

    顾仁早和客栈的老板打听明白，知道响水市是个市集姓质的地方，东都三市，南北西各占其一，响水市就是东都的北市，贸易之人数不胜数，云集天下客商，正想有暇去参观下，船娘说的倒和他心意。

    船行不远，顾仁只是看着两岸的美景，心旷神怡。

    “阿姐，我想吃糖葫芦！”

    船上的小女孩看见桥头上一个卖糖葫芦的，仰头可怜巴巴的望着。

    “小妹，等阿姐带这个客官游完洛阳后，再买给你。”

    小芹说道。

    “不，我现在想要……”

    小女孩嘟着嘴。

    “呵呵，小芹姑娘，你就停下来，让令妹买一串吧，反正我们不急于一时。”

    顾仁微笑道。

    “也好……谢谢客官了。”

    小芹停下了船，小女孩拿了两枚铜钱欢快的上了岸，朝桥头边跑去。

    顾仁站在船舱里面，静静望着繁华的河道两旁。

    “滚开！”

    突然间一声马嘶传来，不远处街道上，一个红衣女子骑着一匹黑马，飞奔而来。

    街道两边以及街道上避之不及的行人，一片慌乱。

    “谁家的姑娘，如此飞扬跋扈，不知这街道上行人密集吗！”

    顾仁皱眉，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