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打猎的时候我还突发奇想,跟小山说要不然咱俩玩玩啊?小山问我玩什么,我说你玩你的枪,正好我也试试我最近一段时间有多大进步。正好这片林子挺密的,一会儿咱俩离远点,你拿枪打我,我看看我能不能给子弹躲过去。
小山说你快拉倒吧,扯淡吗这不是,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狙击枪。点338口径的子弹,子弹的出膛速度是914米每秒,声音在空气中也无非是340米每秒。也就意味着,我开枪之后一秒子弹就到你面前了,而你在三秒之后才能听见枪声,压根你都听不见我的枪声子弹就会击中你,你怎么躲开?
我说那要是我先跑呢?我在林子里做做机动,然后你在后面朝我开枪,我看看自己能不能躲过去?小山说你这也是扯淡,真让我开枪,我是瞄准了打还是不瞄准了打?瞄准了打吧,你再躲不过去怎么办?不瞄准了打,万一你做激动的时候正好撞到子弹上怎么办?
他还说让你练身法,不是让你躲子弹的,就算躲也是躲手枪的子弹。而且那还是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去跟子弹较真,你说你闲着没事儿拿枪练什么呢?把别人的刀给躲开就不错了,就算阿武他们,也未必能真的把我子弹躲开。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了火,说真的,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感觉以后遇见的狙击手应该不会少,如果真的有人用狙击枪对我开枪了,我怎么办?也得试着看看能不能给子弹躲开,这样心里也能有个数。因为我的第六感也很强,每当危险临近的时候都会有一些警兆,结合起现在的速度来我感觉还是有成功的希望。
但是小山说完之后,我也感觉到这件事确实是有点扯淡,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这个霉头干什么?后来也就放弃了,跟着小山在林子里绕圈找猎物,说起来也有意思,我俩在那绕圈的时候,走到一片长着荒草的开阔地里,小山还眼尖的发现不远处有一只熊瞎子。
按理来说熊瞎子都是应该冬眠的,这眼看着就要冬天了,它不睡觉出来晃悠啥呢?反正也算它倒霉吧,当时小山就决定要给这熊瞎子杀了,然后过去看看,近距离看看这熊瞎子到底长啥样。
然后他拿起狙击枪,用瞄准镜观察了半天,跟我说要不然你试试看啊,看能不能给这个熊瞎子打死。要真是这样,晚上咱们还能添个熊掌吃,也算是挺稀奇的野味儿了,开开荤。
当时我就想起来前两年参加的一个宴会了,那次的宴会上全都是山珍海味,河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只有你没见过的,没有他没上来的。熊掌当然是在列的,我还挺好奇吃了一口,那一口差点没给我吃吐了。
我就问小山,你吃过熊掌没?小山摇摇头,我说那就对了!说熊掌好吃的,那一定是没吃过,要知道我那次参加的宴会,可是国家级烹饪大师掌勺的啊,那熊掌吃起来我都有点受不了,带着一股骚味儿。更别说我们这一帮不怎么会做饭的了,真把熊掌割下去,甭管是蒸了炒了煮了炖了炸了,肯定都不会好吃,吃一口都能给人吃吐了。
而且熊掌也未必那么有营养,脂肪厚是没错,熊也总是舔,但是除了脂肪还胶原蛋白之外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吧。如果不算骨头,吃一斤熊掌和吃一斤鸡爪子也没啥太大的区别,摄入的脂肪和胶原蛋白都是一样的。
我解释给小山听了,给小山听的一愣一愣的,后来他跟我说谁也没要非得吃啊,我的意思是让你练练枪法。趁着现在没风,温度湿度也适宜,正好你可以试试狙击枪打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你好像还没用狙击枪打过这么大的目标吧?
他这么一说给我也说心动了,我就嗯了一声,把狙击枪给抬起来了。其实这东西挺重的,按理来说击发的时候,都是用地面做一下支撑点。但我最近一段时间练的,手上也有点力气,不费啥劲儿就给抬起来了,用瞄准镜瞄了半天。
那熊瞎子距离我们,差不多四五百米,说真的原来在电视剧里看见,那些狙击手把枪端的四平八稳,目标往哪走就往哪儿瞄。等真的瞄起来了,就发现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因为狙击枪是借助了瞄准镜,才让你感觉到目标就在眼前的,但是目标距离实在是太远了,稍微一个晃动,都容易把目标从瞄准镜里给晃悠出去。
我是半天都没能瞄准,哆哆嗦嗦的准心一直对不准,后来手都有点酸了。一直到后来小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跟我说你快拉倒吧,等你开一枪,都能给我急死。说完他直接抬起来,根本就没怎么瞄准,几乎是脸贴上瞄准镜的一瞬间就开枪了。等我再用瞄准镜观察熊瞎子的时候,才发现它已经爬地上了,只是还在那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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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俩走过去,一直走到面前那熊瞎子都没死,中单的部位确实是在脑袋,但是熊的生命比人顽强多了。小山看了看那只熊瞎子,跟我说这个好像是一只老熊,找不着吃的了,所以这么晚还没冬眠吧。
说完小山还叹了口气,说我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它都这么老了,就算我不杀了他,他最后的结果估计也是冻死饿死。那样更难受,还不如我直接给他一枪,直接来了一个痛快的,我说你可真能安慰你自己。
那天我俩打了差不多三只兔子,两只野鸡,甚至还有一只傻袍子。我自己扛着傻袍子,小山拎着兔子和野鸡,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回基地了。不过在路上的时候我还纳闷,这傻袍子能吃吗?要是个梅花鹿啥的还行,吃傻袍子的我还真没听说过。
但是基地里那些人是生冷不忌的,回去之后,就把我俩打的东西全都给烤了。晚上还弄了个篝火晚会,算是狂欢一下子吧,吃东西的时候,老头子坐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