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都沐浴,而且是盆浴泡澡……您真的不需要多注意一点儿吗?
或者,装的更像一点儿?
哪怕能进屋伺候的,都是您最信任最忠心的人?
这不还有一个婴儿呢!
您忽略了她了啊!
徐玫醒着的时候,小胳膊小腿无法自主之时,只能看啊看,欣赏这位天生就美丽的不行的女人举止行动……同时,在心底不断地挑剔吐槽,恨不能能开口说话好提醒她一句!
只可惜,她只会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咿咿呀呀。要么,就是十分嘹亮啼哭。
想到啼哭,徐玫觉得自己又饿了。
于是,她扯开了嗓子,高声嘹亮地啼哭起来。那位美丽的女主人听到她的动静侧过双目看着她,微微有些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但也没有表现的更多,向喂她的奶娘道:“是饿了吧。”
奶娘连忙净了手走过来,将徐玫抱起,横在胸前,将一只鼓胀的天然奶瓶子送到了她口中。徐玫在心中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认命地大口用起了饭。
她的奶娘,唤作金瓶。
一开始,徐玫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金萍锦屏还是金瓶,而后又发现了一个叫银瓶的丫鬟,才算是确定了。
金瓶也很年轻,二十岁多一点儿,容貌生的也很不错,但却少了几分气质,才流于普通了。不过,身上的气息还能清新好闻,所以徐玫也乐意她来奶自己。
恩,比起这个金瓶奶娘,徐玫其实对自己的“母亲”更加满意——
只要她一嚎,这位女主人十次有八次都能够猜到她的需求,甚少弄错。以至于她很少会因为觉得热而嚎哭的时候,会被误以为喝了饿了尿了困了而被反复地折腾。
太贴心了。
这么有默契,分明就是亲生的母女!
有几日,徐玫甚至都以为自己弄错了,或许她的母亲生产之后换过了房间,体质也异于常人,刷一下就完全恢复了;讲究干净舒适更甚于所谓的坐月子的惨无人道的那些规矩……
但很快,她死了心——
她的母亲将米白色的裤裙替换成了暗青色的裤裙。而她才穿过的白色的那一条,上面正染了一小团暗红色的血。而那个叫做银瓶的丫鬟拿了一把剪刀将那一片暗红色剪了下来,在女人的注视之下,丢进了门边烧热水的炉子里。
火光一闪,就没有痕迹。
而裤子剩下的部分,被那位银瓶丫鬟巧手拆剪成一段段,成了做衣服剪裁剩下的衣料。又没用多久,那衣料就成了一件小孩子的衣裳,给了金瓶奶娘。
金瓶奶娘的孩子听说有六个月大了。
看银瓶做出来的尺寸,肯定十分合适不过。
除了这件小衣裳,接下来几日银瓶又陆续烧了几条染血的月事带……从几人脸上淡定从容的神色之上,徐玫就知道,这是她的“母亲”月事来了。而不是突然又出现了产后出血。
无论如何,徐玫都没听说过,哪个女人,在才生过孩子十来日之后,就能来月事的。若是这看似来古色古香的古代女人是有这样的,那为何不大方地拿出去烧掉,而偏偏在屋里烧掉了!
她的母亲,真的不是她亲生的母亲。
看来,她的新生活,说不定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