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珠好好磨合,治愈自身。可你这一路下来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刚刚还硬接这掌,险些伤及心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自然知道!”无名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淡淡说道,“师父曾说,妖族有人可担大任,刚刚我刻意试了他的功力,虽然他未使全力,但那一掌没有七成也有五成。妖族有此等人物,离师父所说之事已然又多了一份成功的可能。”
“可是师父也说了,你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你若不治好自己,依旧完不成师父交代的大事。”沙曼有些明知故问地抱怨,“你说你为何如此排斥它。它的存在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也不知道,这并非我能控制的!”无名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这具身体似乎在执着着什么,宁愿颓败腐烂也不愿接纳连云珠,也真是有些奇怪!对了,刚刚那人提及的濯清你认识?”
“我,我怎么会认识!”沙曼很没骨气地选择了撒谎,因为她并没有把握将濯清的记忆告诉无名对他是好是坏。”
“看来是认识了!”无名轻笑一声,“你每次对我撒谎都会吞吞吐吐。”
“我,我哪有?”沙曼立刻大声反驳,底气却明显不足。
无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撒谎,在我的记忆中,并无‘濯清’二字的印象。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原本就很平常。可你为此撒谎,反而更说明,我跟那个濯清一定有些关联。”
沙曼看着他,面露难色,犹豫不决。透过蓝色的布带,无名似乎能感觉到沙曼的心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算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若此人真的与我有缘,他日必能遇到,你不必再纠结了。很丑!”
沙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嗔道,“你又看不见怎知我丑!”
无名弯起嘴角笑了笑,向前伸了伸手,沙曼立刻扶住他,走向一旁,另外有个小道士慌忙将厚厚的垫子挪到无名身下。无名的伤,无人能治,若他想愈合,也只能靠自己。
沙曼看着安静打坐调息的男子,眉眼未变却爱上了一身白衣,与记忆中那个清冷的濯清完全不同。四个月前,老君突然跟月老说让她跟随下界修行,月老自然不能反对,而只是一株桃树形态的自己便被带去了蜀山。
当初在青云观,她以内丹救了濯清,没想到再见他时会是那副模样。苍白死寂,毫无生气。老君让她取回了自己的内丹,无论愿不愿意,自己还是变成了原来的沙曼。
可是濯清却再不是以前的濯清。以前的濯清,清冷孤寂,淡漠疏离,一颗心却又极软。而眼前的人虚弱残败,温和苍白,不可视物。
恢复知觉后的濯清并非失去了记忆,只是他记得的人和事,与青云观无关。老君为他起名无名,与旁人一般拜师学艺。沙曼不知濯清为何会变成了无名,天庭神物赤金丹又为何落在他的身上,老君让她下界的用意何在?
带着困惑不解,沙曼留在了无名身边。也许是她的内丹曾经停留在他体内,也许是他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她。他对她的确有些不同,相处起来比旁人更为轻松随意,却也仅止于此。
沙曼将目光从无名身上移开,转向青丘的方向。她想起阿音说过的话,她说她会亲自找到他,治好他,把他带回青云观。也许,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wenxue6.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