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我不怕花钱,也得注意影响吧?开着警车去夏朵吃饭,你是怕我这副局长的位置太稳当是不是?”
哦……
我觉得他就是怕花钱——有老婆的人总会比以前抠门些。
总之,半个小时候我们出现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里,这里的菜就一个特点——便宜实惠量大管饱。
秦彪貌似是这里的熟客,不用吩咐,我们就被领进了一偏僻的小包间,服务员紧跟着送进两盘凉菜和一瓶‘牛二’,笑嘻嘻的给秦彪搁在眼前儿,道:“秦队,一会儿是叫嫂子来接人,还是叫你们队里的小林?嫂子上次来的时候,看着可不老高兴的样子。”
“今儿我打算走着回去!”
秦彪冲他一翻白眼,没好气的道:“车搁你们门口,就当帮你们镇宅了。”
打发走服务员,秦彪二话不说给我满上一杯,道:“来,啥也不说了,哥哥先干为敬!”
说着,就仰起脖子灌进去一杯,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巴着嘴。
总感觉他请客是假,找机会喝酒才是真正的目的——再想想他刚才叼着烟过干瘾的样子,看来这有老婆版本的老秦,是个地地道道的妻管严。
我也不甘示弱的一口闷了,然后夹了两筷子醋溜花生,忽然想起一事儿,于是疑惑道:“对了,你不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作威作福,去市局干嘛?”
秦彪给我重新满上,好笑的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去市局比你出现在哪儿还奇怪似的,到底咱俩谁才是警察啊?不过我这次去局里要办的事儿,其实还和你有点关系。”
和我有关系,会是什么事儿?
“你多久没回明法寺了?”
这个……
貌似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最近一次和慧念师兄他们见面,还是法明寺被烧毁的时候,这之后就只是隔三差五打个电话互报平安了。
“怎么?我们明法寺的出事了?”
可电话里没听师兄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秦彪点点头,道:“你们明法寺要扩建的事儿,你知道吧?”
这我倒是听师兄提起过,虽说法明寺僧众愿意‘归顺’明法寺的,只占了极少数,可架不住人家基数大,这极少数也有二十多人,熙熙攘攘的上了山,这庙里就有些住不开了。
本来多放几张床,挤一挤也就得了,可慧念师兄觉得明法寺第一次广开门楣招收弟子,不能搞的这么小气,不然坏了名声,以后再想招人就难了——尤其这次还有记者去采访,他就更觉得有必要扩充一下寺庙的规模。
为此,我还专门打过去了三百万,并委婉的提醒师兄别太铺张浪费,倒不是说哥们舍不得给庙里花钱——咱就不是哪卸磨杀驴的人!
主要是我觉得戒贤他们苦了这么多年,这新来的刚入门就有新房子住,已经幸福到不要不要的了,再往奢侈里弄,那就太没溜儿了。
当然,毕竟现在是寒冬腊月,暂时这房子还没开始盖,慧念师兄只是派人张罗联系了一下建筑商,准备开春直接动工。
话归正题,秦彪见我点头,便抿了一口老酒,苦笑道:“倒霉就倒霉在这事儿上了,听说刚跟建筑商谈妥,你们庙里有几个和尚就偷偷带着工程款跑了。”
“什么?!”
我腾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消息可没人跟我说起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些新去的和尚携款潜逃了——可问题是,庙里怎么能让新人把持着财政大权呢?“
随即,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头,这事儿跟秦彪有什么关系?明法寺又不在西城区辖下。
我迟疑道:“我师兄找你报警了?”
秦彪摇了摇头,道:“他们没报警,是西城区的一个建筑商报警了,他去谈合同的时候,被你那些师侄们给胖揍了一顿——听说是因为你那些师侄怀疑他和几个贼和尚是一伙儿的。本来这事儿也不归我管,可上面听说被告人是你们‘明法寺’,就硬塞给了我。”
这群坑货!
发生这么大事儿,竟然不向老子这个监寺报告,这是要造反么?
啪~
我一拍桌子,怒道:“这群废柴,缺钱的话跟了老子说啊,怎么还特么动上手了?不行,明天我就回庙里一趟,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说完,我又想起外面正在下大雪,明天想上山貌似没那么容易,于是立刻又改了主意,摸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戒贤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想要问清楚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