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神秘的东西,也是最珍贵的,正因此才有了“龙之逆鳞,触之必死”的传说。
这可是至宝啊,尤其这具真龙尸还是出现于御灵河畔,很可能与那条传说中“背刻神图”的白龙王有关,而真龙尸上最有可能藏匿“神图”奥秘的地方,毫无疑问是逆鳞!
“站住!”
“留下逆鳞!”
众人回过神,连忙冲出,大喝出声,拦住了江陵与眼盲女子,不准其离开。
江陵眸子清寂,恍若未觉,他牵着眼盲女子的手,视众人如无物,径自前行。
“放肆!”
那位紫衫少年盯着江陵,冷喝道:“一个傻子也妄想染指逆鳞,找死不成?”
“留下逆鳞,饶你不死!”那位锦衣少年很是倨傲,微微俯视着江陵,他身上有一种天性的傲气,那是沾染了太多浮华与浮夸后,才会在不自觉间显露而出的狂妄。
众人挡在前方,拦住了江陵与盲眼女子。
江陵神情漠然,尚未开口,她身旁的盲眼女子却突然出声,道:“闪开!”
嗓音很美,就仿若她的容颜,清泠恬淡,有一种醉人的精致。
众人皆愣神,旋即失笑,那位锦衣少年不屑道:“雪念初,你早已不是南诏侯府的大小姐,只是一个被遗弃的瞎子罢了,一个被侯府弃之如敝履的瞎子,又算什么东西?”
盲眼女子,雪念初。
江陵皱起眉头,眼神更冷,望向锦衣少年。
“看什么?”
锦衣少年冷哼,他很倨傲与霸道,竟懒得废话了,直接冲来,五指凝爪,探手抓向江陵咽喉。
在他的认知里,江陵就是一个废物,因为江陵苏醒后的半年,从未有人见他出过手,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刻,都是雪念初在保护他,因此,在整个南诏府,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江陵不通武道,是个废人。
故此,锦衣少年出手虽凌厉,却也随意,他并未把江陵放在心上,以为拿下他如拾草芥,轻而易举。
江陵抬起头,冰冷的眸子凝视锦衣少年,他陡然握手成拳,“咯蹦”作响,手臂宛若龙躯般,仿若裹挟着无穷的力量,猛地击出。
一拳出,宛如龙腾!
“嘭!”
锦衣少年的爪影被一拳击溃,他被拳劲震飞了出去,倒射而回,砸倒了一大片人。
“怎么可能?!”
锦衣少年嘴角溢血,震惊不已,他虽未出全力,但江陵能一拳将之震退,可见对方绝非传言中的废材。
“小瞧了你!”
他起身,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江陵,冷笑着道:“有些力气,难怪能徒手拔下龙之逆鳞……唔,可也不过尔尔,交出逆鳞,否则——”
轰!
他话音未落,一道硕大的拳头突兀凌空轰来,那仿若一轮小磨盘般,猛地砸中他的胸口,将其击飞。
“噗——”
锦衣少年仰天喷血,躺倒在地上,身躯颤抖,再也爬不起来。
“否则怎样?”
江陵开口,语气漠然,眼神清寂,却偏有种不可一世的孤狂。
嗖!
突然,一道紫衫身影从斜刺里杀来,攻向江陵后心,江陵背后仿若长了眼睛般,不动如山,却鞭腿横扫,如风盘回旋,猛地将其踢飞出去。
一拳一脚,干净利落,闪电败敌!
众人望着这一幕,心底陡然泛起寒意。
“不要挡我的路。”
江陵冷漠道,他牵起盲眼女子雪念初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众人惊惧,江陵突然爆发,出手凌厉果决,这着实镇住了诸人,他们不自觉地避退,让开了一条路。
“慕池和宣无忧都已龙腾境圆满,有机会冲击六合境,在南诏府也称得上少年俊杰,竟被傻子江陵抬手打成了重伤,这简直匪夷所思!”有人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江陵的来历绝不简单,唔,据说是雪念初在苍冥海岸捡到了他……”
“他没资格拥有逆鳞,慕家、宣家一定会出手抢夺,还有南诏侯府……唔,届时,不知雪念初又该如何自处。”
“据说这位大小姐的命格贵不可言,是凤仪天下的命,可谁知最后竟跟了一个傻子,不过话说回来,傻子和瞎子也算般配,嘿嘿……”
“傻子?”有人苦笑着摇头,喃喃道:“恐怕在他眼里,我们才是傻子。”
……
众人望着江陵与雪念初逐渐消失的背影,神情颇为古怪,有兴奋与玩味,他们清楚,接下来的南诏府必定会很热闹。
江陵牵着雪念初的手,走了许久,一路无话,最后来到南诏府的极西之处,这里很偏僻与荒凉,却诡异地矗立着一座古旧的祠堂。
这是南诏府的祖祠,供奉着御龙老祖与白龙王,只是近些年来,不知为何有些荒废了,少有人来祭拜,亦无人修葺,才显得有些残破。
半年前,江陵与雪念初离开南诏侯府后,无处可去,便在这座古旧的祖祠安了家。
他们住在这里,彼此相依。
事实上,这座祖祠还有一个守祠老人,他终年盘坐在祠堂外,双眼浑浊,一言不发,脸上沟壑纵横,布满了沧桑痕迹。
他总是在刻木雕,几十年如一日,很专注,江陵见过,那明显是一个女子轮廓,可惜面容很模糊,看不真切。
他从未开口说过话,故此,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哑巴,喊其为哑老人,雪念初却称他为哑爷爷。
在江陵看来,这是一个很古怪的老头。
半年来,他们无数次相对、静坐,却无任何交流,仿若都当对方是空气。
事实上,南诏府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祖祠里住了三个人,一个终年刻木雕的的哑巴老人,一个眼盲的美丽女子,还有一个来历诡秘、忘却前尘的傻子。
江陵,是一个没有曾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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