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看到在床榻之上的王凯不回答他的问话,这卧室房间里面漆黑一片,他也是打开了外间的房门,独自一个人抹黑进来的。如果房间里面亮堂的话,他就会加快步伐走进来了,也不会让王凯误以为他是一个步履轻盈的女子了。
于是,玄烨便转过身去,冲着跟随他站在南书房门外候旨的宫女和太监们,吩咐了一番道:“来人呐,把南书房内的灯都给朕点上,还有,通知御膳房,为朕准备一桌御膳,朕要在这南书房内与南书房总管小凯子侍奉朕用膳。”
随着玄烨的一声令下,话音刚一落,南书房门外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男女都有的一个单字声音——“喳!”
紧接着,便从南书房门外走进来了一对小太监和宫女,他们拿着火折子,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南书房内的几个摆放蜡烛的地方,片刻的功夫,南书房内的蜡烛都被一一点燃。
登时,南书房之内里里外外的地方就亮堂了起来,让躺在被窝之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的王凯,感觉他恍如置身在白昼一般。
看到进来的那一对太监和宫女都站定在旁边不远处的地方等待着吩咐,玄烨便冲着他们摆了摆手,吩咐道:“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给朕下去吧。”
这话音刚一落,那站在不远处的一对太监和宫女,便低垂着额头,朝着玄烨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喳”,退后了三四步,这才转过身去,面朝着南书房外间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行去。
待那宫女和太监都出了南书房后,玄烨这才转过身来,看到面前的床榻之上,王凯躺在被窝之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当即就让他忍俊不禁起来。
“王凯兄弟,你说你可真行。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小子方才吓唬我们妹妹建宁公主时,定然是把穿在外边的长袍和马褂都脱了下来,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穿上。
“听到门外有人进来,就此钻进了被窝之中。是也不是?”迈步走到床榻前的玄烨,伸出左手指了指王凯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地条问询道。
“玄烨兄,你不愧是大清朝的皇帝,这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的那一双龙眼。没错,您方才说对了。不过,玄烨兄,你可不要误会,我可是一个正人君子,绝不是那放浪形骸之人。
“方才只是为了吓唬一下建宁公主而已,并不是有意而为之。还请玄烨兄您谅解。”王凯在听完了玄烨调侃他的话后,顿时,就涨红了脸颊,从被窝里面把双手伸了出来,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极力解释了一番道。
“好了,好了,看把你给吓得。我若是真的想要治你得罪,何患无辞呢。就拿欺负我妹妹建宁公主这件事来说,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我早就治他的罪了。冒犯我大清的公主可不是一个轻罪,死罪当斩首示众,活罪当发配充军。
“也就是王凯兄弟你,看在咱们俩是义结金兰的把兄弟的份上,这个罪就先给你记在账上,以后再说。对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就是这南书房的总管,以此来掩人耳目。
“等到我把那祸乱朝纲的鳌拜给擒拿了,在对你进行论功行赏。现在,你的任务就是陪同一起用膳。”站在床榻前的玄烨,摆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和颜悦色地说道。
一说到用膳,还没有吃晚饭的王凯顿时就肚子就很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虽然,他向来遵循着自己做人的一项原则——无功不受禄。毕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这玄烨邀请在他在南书房内一起用御膳房特意做的晚膳,他定然是没憋什么好屁,说不定就是一场“鸿门宴”。
但是,饥肠辘辘的王凯转念一想,在这普天之下,都是他这个皇帝的土地。尤其是在乾清宫这个他的一亩三分地上,若不跟他交好,王凯这个“小太监”定然是无力立锥之地的,更别提将来要完成他的那个恩师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提出的“反清复明,推翻清廷”的使命了。
待王凯略一思忖后,也不顾及人家堂堂一国之君的玄烨就站在床榻前,就掀开了被窝,从床榻上蹿了下来,在床头的晾衣架上拿过太监的工作服,只是片刻的功夫,三下五除以二就穿戴完毕。
由于这南书房的外间都吊挂着沙袋,便就把晚宴设在了里间的卧室之内。在一刻时辰过后,在里间内摆放的那张圆桌上,就摆满了御膳房做好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有好菜必有好酒。于是,王凯和玄烨他们两个人相对而坐,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们本就说话十分投机,这下吃吃喝喝便就毫无拘束。
在过了一个时辰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玄烨看到时候差不多,就放下酒杯,用试探的口吻,面朝着与他相对而坐的王凯请求道:“王凯兄弟,今日从宫外归来之后,我有一事放心不下,在三日之后就是鳌拜这个乱臣贼子的六十寿辰,他把这寿宴设在了今个儿咱们去过的那个好客居。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刺杀鳌拜的绝好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难逢潜在。
“而在我所结识的人当中,就数你的武功高强,所使用的功夫又十分的奇特,就连我这乾清宫数一数二的大内侍卫都不是你的对手。
“因此,我想把这一次刺杀鳌拜的重任交付给你来执行。不知,王凯兄弟,你是否愿意担当此等大任,协助我除掉鳌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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