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听到我口气的变化,这个矮胖道士竟然有些脸红起来,道:“先去s市,那里有个女生公寓闹凶。然后转道和几个朋友去塔克拉玛干沙漠,那里应该很热闹。”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里很热闹’。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上第二大流动沙漠,那里人言稀少,大部分都是无人区。怎么?那里也闹鬼?
我没有细问,想着是不是应该开口让他帮忙把李家坨子的鬼魂给除了。
飞镜继续道:“小哥,看你疑虑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不妨说出来,我一定全力以赴。”。
他娘的,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马上就坡下驴,顺着他的话,皱起了眉头道:“你也知道,我那夜撞鬼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所里的。现在案子转到了刑警队,可是你想刑警队的人真的能破得了这灵异案件吗?
虽然最后我逃走了,但是身为警察见到抓不住的真凶实在让人窝火。 ”我说完唉声叹气的,在那里偷偷打量着他。心想,话不在多,我把意思已经点了过去,就看他管不管了。
飞镜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似的,道:“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去调查那鬼魂的来历以及所有有关李家坨子那片坟地的传言。第三天晚上你来这里找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破了这幢案子。”。
我听了,试探道“何必这么麻烦。只要你今夜去那里收了那两个东西不就行了吗?”。
他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得道仙人的意思。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前面我也说过了,对我们来说捉鬼的第一方法就是超度。
这么说吧,鬼魂其实就是世界上的另一种生物,这种生物只有少数人得知,但是他们有着他们存在的理由,我们不能见鬼就杀不是。我们第一要做的是度化这些迷途的亡灵,而不是以杀死他们为目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临走前我忽然想起那个陆涛说的那句话【那条烛龙身上有阴气密布怕是承受了太多的咒怨所致,在这里也不可能是我家小姐的对手】问飞镜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飞镜嗤笑道,那群鬼物哪里见到过真正的烛龙,告诉你烛龙的身上本身带着一股子阴气,烛九阴的名字可不是白来的。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当天就返回了青阳镇上自己的居处。
到家之后烧了一壶开水,先洗了把脸。坐在那里想接下来的事情。
首先,要先找一个切入点,不然别的工作都不可能展开。
我掏出张晓杰给我的两个死者照片,躺在床上边看边想。
女的是韩松霞,镇上织布厂的工人,下班后遇害,发现尸体时已死亡八到九个小时之间。死因——受到极端的惊吓导致心肌梗死。
男的叫李全峰,这是这件案子的第一人,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那天夜里去李家坨子坟地,也绝对不可能发现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奇怪的是这个李全峰却又是三年前就已经死亡的人,这么说那天夜里报案的又是谁?难道是他的鬼魂?那么他又为什么忽然失踪呢?
李全峰,韩松霞都有两个共同点——都是李家坨子的村民,并且死因一致。
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关联的。
我一筹莫展,拿起两人的照片观察。
照片中的两人,死相可怖,面色狰狞,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种恐怖甚至可以透过照片的渗透过来。我甚至感觉到一种窒息感在房间里蔓延。
苦笑一声,我把照片反了过来。
照片的背面写着死者的名字以及死亡时间,我扫了一眼后一怔,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忽然,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韩松霞是当天晚上下班后就回的家,那么那片坟地绝对是她的必经之地。
韩松霞的尸体发现时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九个小时,而她的尸体是傍晚时分才发现的,由此推断死者是当天早上死亡的。
如果,韩松霞真的是下班后就遇害的话,那这么说来,我那夜去那片坟地的时候韩松霞还是活着的。
也就是说,那一夜我与那个陆涛在坟边说话的时候,韩松霞就极有可能被关在那座坟的棺材里面。
妈的,我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如果我会捉鬼就一定能够救下这个女孩。
此时我竟然又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张小杰说李全峰的尸体发现时很新鲜,但是这个人在调查的时候却又已经死了三年。如果说,这三年里他只是被人关了起来呢?
想到这,我顾不得天黑就直接去了派出所。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张晓杰值夜班。
三年前李全峰到底是失踪,还是死亡,我要去验证一下这一点。
忽然,我心里隐约觉得好像不止这一点不对劲,似乎印象里少了一个什么人。
什么人呢?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发生在记忆深处里的,又像是最近几天才发生。可是我仔细想又有一种灼热在我脑海中蔓延,很久都不能停息。
那种感觉很奇妙,脑袋忽然就不灵光了。自己竟然都觉得神经可能出了问题。难道我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症?
猛然间,我的心中一定。左手指那刺心的疼痛让我惊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跟随这种疼痛而来的,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我的心中。
李慧——那个只在张小杰口中出现过一次的死者。差一点被我忽略的第三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