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出勤的,你就说说看,也让我长长见识不是。”。
我这倒是实话,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了,还没有听说夜里有报警的呢。
王伯把白菜放到锅里,用筷子搅拌了一下,道:“你看你这娃,咋对啥事都感兴趣呢?”。
我嘿嘿一笑,没有答话,只是催促他快说。
你们也许不知道,每到晚上的时候和比人聊一些邪门的事情时我就会感觉特刺激,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外面呼呼地大北风,屋子里暖暖呼呼的,再说一些叫人心理发毛的事。那感觉就算给我个大姑娘我也不换。
王伯道:“那年我三十六。也是一个大冬天的,我记得那天晚上有差不多十点多吧。我都在炕上哄孩子了。就听到村长就在大喇叭上喊话,说村里的齐丽娟不见了,叫村子里的人都出去帮忙找一下。”。
我在一旁听了感觉有点假,问“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王伯瞪了我一眼,你倒是听不听。
“听听听。您说”我嬉皮笑脸的道。
王伯继续道“我当时也在村委会工作,碰到这种事当然不能不管了。就组织这村子里十七八个大老爷们都出去找。
我当然也不能闲着呀,就在村子里打听看看谁看到齐丽娟了。也好有个线索。
还真就有个人给我说,下午在镇上的时候看到了这丫头,那人问她去哪。齐丽娟说是去她李家坨子的外婆家。
我一听就来气了,这么晚肯定是在她外婆那住下了才对啊。这齐丽娟的父母怎么还让我们出来找人呢。
我就去了齐丽娟家里,他爹也随着众人出去找人了。只有她妈在家。
我就问,嫂子,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家孩子去姥姥家,也要我们找。这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
我心里有火所以言语上有些过分,可是没想到那娘们听我这么说竟然瞪着眼睛,想要骂我似的。
这时候正好赶上她男人回来,就问怎么了。
我就把村子里有人说齐丽娟去她外婆家的话告诉了他。
你猜怎样?”。
我摇摇头催促他快说。
王伯喝了杯中的酒,道:“他爹说他丈母爹和丈母娘两年前就都没了。还有,他老婆娘家也不是李家坨子的,就在咱们镇上。你说怪不怪?” 。
我道“也许是那人听错了,或者这个齐丽娟说错了。”。
“都没错”。
“哦?那后来呢?”我来了兴趣。
王伯又点上一支烟,道:“后来我带着人就去李家坨子那条路上找。结果在那片坟地里找到了齐丽娟。那丫头就像傻了似的跪在一处坟头上,拿着一把梳子念叨着”。
“她说的什么?”我问。
“她用梳子一次次的梳着坟头上的杂草,嘴里念着‘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王伯阴着嗓子说。
我心里听了也不怎么自在,问“后来呢”。
王伯道“后来,那丫头就进了县里的精神病院。如果现在活着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吧。”。
这也没有什么邪乎的,看他说的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人疯了出现的幻觉嘛。我用警校的知识给出答案。
吃完饭后已经有九点多了。我就穿上军大衣去了值班室,王伯喝的有点多,就在屋子里的床上睡着了。
到了值班室,我裹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假寐。这衣服是我爸的,很肥大,可以当被子了都。不过我个子比较高一点,所以穿上倒是并不笨拙。冬天出勤的时候我经常穿着这个肩上有徽章的军大衣,暖和方便。
慢慢的就睡了过去,不过睡的不深。迷迷糊糊间我就觉得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穿户外,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嘴里念着‘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
忽然,那女子就进屋子里,她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桃木梳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边往我身边挨,边低着头照着镜子梳自己的头发,嘴里念叨“来,我给你梳头来,我给你梳头”。
我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来,双手开始攥拳,很吃力的攥紧。
左手小拇指那种钻心的,短暂的疼痛立即让我惊醒过来。
下意识的,那一拳还是打了出去。什么也没有打到,这只是人类下意识的反应。
浅睡容易做噩梦,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
点上支烟,这下也没有了睡意,就在那干坐着。
外面有一个轻微的声响,我脑子一个激灵,目光就射到了窗户上。看到外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二八车子。
“砰”的一声,一个人闯进来。
死人了,死人了。他嘴里喊道。
我脑袋一炸,三年从警第一次碰到一个这样报案的。问道“谁死了?在哪?”。
那个人像是吓的不清,结巴道“李李李家李家坨子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