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规定的重大礼仪活动外,极少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他与钱皇后成婚数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娘娘可说有什么事”。小皇帝板着脸问了声,对于这个妻子小皇帝打心眼里敬重,不想因为一次早朝而冷落了她,故此不理会百官的交头接耳出声询问。
那侍卫道:“娘娘没说,小人也不敢问,只是娘娘来的时候让小人告诉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皇上去一趟坤宁宫。”
小皇帝一听钱皇后最后的嘱托颇有几分焦急倒也不敢怠慢,顿时动了离去的心思,斜眼看了一眼堂上的百官,见这帮平日里吵吵嚷嚷的百官竟难得一言不发,喜得小皇帝暗叫了声天助我也,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对百官道:“皇后忽传有急事,朕去去便回。”说完也不等百官答应,招呼一声便扬长而去。
百官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原本显得有些紧张的心情,这会儿也去了不少,不少大臣觉得皇上这会儿离去倒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无论如何,至少在讨伐王振这件事上,他们还可以斟酌斟酌,好求个万全之策。
场上唯独王直有些心神不宁,今日定下讨伐王振的计划本是他与杨峥定下的计谋,如今都到这会儿了去迟迟不见杨峥的到来,不免有些疑惑,此时却听得皇后娘娘遣人来寻皇上,看情景似是有天大的大事等着小皇帝去决断,只是这皇后娘娘平日里住在深宫,性子也是随和,不知这会儿遇到了什么的大事,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小皇帝叫去。
坤宁宫里,钱皇后一身华贵的凤服,正皱着眉头来回走动,额头上两道深入眉骨的眉头迟迟没有放下来,嘴里不时的叨念:“这个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啊”?
“娘娘,娘娘……?”一个宫娥揣着粗气冲了进来。
钱皇后浑身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来三步两步上前,一把将那宫娥的双手拉住,急切的问道:“怎么样,皇上,皇上可来了”?
那宫娥大口大口的揣着粗气,来不及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好一会儿才说道:“回,回娘娘的话,皇上来了。”
钱皇后大喜,道:“快迎接皇上!”说完,竟冲着太庙的方向俯身拜了拜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小皇帝一路疾行,到了坤宁宫一看钱皇后正在门前等候也不等钱皇后行礼,上前便拉着她的小手问道:“皇后寻朕前来可是宫中出了大事?”
皇后娘娘左右看了一眼,没有急着搭话,先是将小皇帝拉入了书房,然后屏退了左右,就连平日里最贴身的宫娥也让其站在门外,俨然一副大祸临头的神情。
小皇帝还是头一次看到钱皇后如此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道:“皇后这是作何?”
钱皇后忽的大声道:“皇上,江山危矣。”
没由来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差点没把小皇帝吓得半死,若是在十年前他一定会吓得哇哇大哭,可眼下毕竟不是十年前,十余年的皇帝生涯,或多或少养成了几分淡定,小皇帝先是定了定神,将自己的心思从某种惊恐中拉了回来,这才开口询问道:“皇后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