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刚走到桌边坐下,便冷脸看向谢云梅。
谢云梅却是嗤笑一声:“既然我老公什么都告诉你们了,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她的态度让李宁生窝火,简直和之前的文艺山一模一样。
闫明珏却是不疾不徐,“流程总是要走完的,还希望文夫人能够好好配合。”
“文晓讯离开你们家的那天,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闫明珏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桌上,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他的声音冷沉,仿佛带着寒气,强行注入谢云梅的体内似得。
谢云梅只觉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看向闫明珏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闫检,小讯那孩子,我们夫妻对她挺好的。”
“那天我和老公都在出差,家里只有保姆照顾的。”
“那你们那位保姆呢?”
“回老家了。”谢云梅十分淡然。
可是她的话,李宁生一听就觉得事情有蹊跷。
手掌往桌上重重一拍,李宁生蹙眉上前两步:“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文晓讯一出事,你们家保姆就回老家了?”
对于李宁生的态度,谢云梅又是嗤笑一声:“这位警官,我又不是犯人,你这么对我大吼大叫的,恐怕不合适吧!”
李宁生心里窝火,还是说点什么,却被闫明珏一把抓住了手,硬是摁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闫明珏是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这个叫谢云梅的女人,也太傲了,根本一点嫌疑人的态度都没有。
“那请问,你们这位保姆,老家在什么地方呢?”闫明珏眯起眼。
谢云梅沉默了片刻,挑着眉道:“我也不清楚,谁会去关心一个保姆的来历。如果闫检真想知道,不如自己去查吧!”
李宁生气恼,这个该死的谢云梅,是故意想要拖延时间的吗?
身为雇主,她怎么可能连保姆的底细都不清楚,就乱用人。
所以李宁生笃定,谢云梅肯定是知道保姆的来历的,只是不想告诉他们罢了!
思及此,李宁生咬唇,愤愤的看了谢云梅一眼,转身摔门而出。
嘭地一声,审讯室的门重重关上了。
闫明珏冷冷扬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谢云梅。
短短时间内,文艺山夫妻就把李宁生和夏乔给气走了。
可见这夫妻两人,性子不是一般的恶劣。
这样的人,在娱乐圈里比比皆是。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地位,就胡作非为,趾高气扬罢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
“文夫人,据我所知,文晓讯的脚腕上有毛线勒出的勒痕。不知道文夫人和文先生,在领养文晓讯以后,是否虐待过她?”
“怎么会呢?我们夫妻可不是那种会虐待孩子的人。那些伤,说不定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受的伤呢!”
一听谢云梅提到了孤儿院,闫明珏唇角的笑意便深了几分:“H市的孤儿院那么多,比文晓讯和文晓明要乖巧的孩子也不少,你们夫妻为什么要跑到安山孤儿院那么偏僻的地方领养孩子呢?”
“还有,我没想到的是,在文晓讯死后,向院长竟然还愿意让你们领养文晓明。看样子,你们夫妻与向院长的交情,可不浅呢!”
闫明珏徐徐说着,字字句句戳着谢云梅的心脏,让她的心脏突突的跳。
莫名的,谢云梅被闫明珏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
她眼神乱飘,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回话:“我们夫妻和向院长哪里有什么交情……”
“是吗?”闫明珏挑眉,随即从档案袋里找出一张照片,往谢云梅面前一提:“这张照片是在向伟平办公室的相册里找到的。”
谢云梅抬目看去,看见那张高中毕业合照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闫明珏伸手,指了指第一排,从左数第三列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文夫人你吧!”
谢云梅只觉浑身一凉,好像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凉水似得,冷飕飕的。
她下意识的蹙眉,咬了咬唇瓣,看向闫明珏:“是,我和向院长的确是高中同学。”
“不只是你,连你丈夫文艺山,也是向伟平的大学室友呢!”闫明珏将照片放下,两手撑在桌上,沉沉的看着谢云梅:“你们夫妻两人,与向伟平,倒是挺有缘分的。”
“是啊,我们的确认识。正因为认识,所以才会在安山孤儿院领养小讯的。”
“既然认识,那我想你们夫妻应该知道,向伟平有恋童癖吧!”闫明珏缓缓直起身子,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冷意。
这句话,不断在谢云梅的脑海里荡开。
恋童癖……
过了许久,谢云梅点头:“是,我知道……”
她早就知道向伟平有恋童癖,因为高中的时候,她亲眼看见向伟平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拦截一个小学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