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究竟有什么。
夙楼的心早已被刺痛感刺激到麻木,却还是在看到幻境中的月华转过脸来时满脸的惨白的神色弄的不得喘息,只觉从头到脚都为这个人泛起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疼痛。
月华忽然坐到了地上,夙楼看到她身上散着七彩的光芒,神色间的痛苦也散去不少,墨玉眸中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竟能在绝境之中化险为夷,飞升上神,不亏是他相中的女子。
只是
夙楼才舒展没一会儿的眉头又深深的锁着,能在这种状况下被迫悟道飞升,必定是经历了极大的情感上的折磨,才能做到。
夙楼放在漓音额间的手上微微颤抖,月华,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尽管月华面上痛苦的神色让夙楼几度想要收手,但他最终还是一直用手掌紧紧的贴着漓音的额头,直到在漓音的记忆里看见自己出门撞见的那一幕,夙楼才收了手。
人界,扬州城东,人来人往的桃花林内。
许多路过的行人都用了奇怪的目光看着那个坐在最中央的那棵年岁最长的桃树上的女子,以及她身边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衫的少年。
两人坐在树上聊天,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那少年似乎是在生女子的气,经常冷着一张小脸把头转向另外一边,最让人奇怪的是,明明另外一边什么人都没有,那个少年还不时的张着嘴冲着那个方向念叨着什么。
有胆小的路人看见这一幕便直接拔腿就跑了。
月华见了第不知多少个路人用了异样的目光打量过他们之后,急匆匆的掉转头走另一条路,不由的笑出声来,“桃夭,你就不能现个形么?你明明可以让凡人看到你,为何不愿在人前现身?”
没错,这桃树上的人正是月华和白泽。
还有一身浅红色长袍,手拿酒壶的桃夭。
月华总觉得,他细长的眉眼似乎比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添了几分媚色,惑人心魄。
桃夭听月华这么问,目光懒懒的扫了一眼络绎不绝的行人,以手支头看着下面,“我为何要让他们看到我?都不过是百年阳寿,眨眼便是尘土,哪里值得让他们记着我?”
月华挑眉,“我才不信是这个理由呢,定是你嫌麻烦,不愿在世人面前现身吧?”
桃夭不想再与她争论这个话题,又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调笑的目光移到月华的身上,“我这些日子无趣的很,不提也罢,说说你吧,怎的突然来找我?”
月华听他这么问,心里初到人间的轻松心情又不翼而飞了。
桃夭见她苦着一张脸,神色郁郁,便知大约又有事发生了。
他坐起身来,细细的问,“怎么了?可否说与我听听?”
月华看见白泽投过来疑惑的目光,赶忙笑着转移话题,“呃今夜无眠再去逛市集好不好?我又有许久没吃到这里的蟹黄包了。”
月华边说边拼命的朝着桃夭挤眼睛,示意他帮着自己转移话题,桃夭心有玲珑,自然看出了月华的意思,但他偏不帮着月华,反而问道,“月华,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夙楼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