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自当认真听着。”
君姨娘点点头,见许华浓波澜不惊模样,心里更是佩服了几分,难怪容瑾喜欢,这样冰雪聪明的美人,世间哪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
“妹妹只是想,这三房夫人位置,只有一个,倘若这事情成了,那么这三房夫人位置,要么是夫君的新宠秋月,要么便是大夫人故计重施,给了清妹妹,再要么,便是夫君从外面引了别的夫人回来,又是专宠。”
君姨娘说着,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禁嘲笑起了自己,自己曾经是那样的爱他,那样的相信了他,这样费尽心机,如今,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
“我做夫人的机会,微乎其微,到头来,还会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不留神,就被卸磨杀驴,忙活了半天,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许华浓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君姨娘,到底还是拎得清的,她挨得君姨娘紧了一些,一只手搭在了她手背上,姐妹情深模样。
“妹妹果真聪明,如此说来,还不如你我联手,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如此一来,你我即便是不能和睦相处,倒是不至于,被那样低下之人卸磨杀驴。”
君姨娘点点头,她一反手背,握住了许华浓的手掌,微微一笑,她似乎觉得,这才是她该做的,整个候府,只有许华浓,才配做她的对手。
许华浓心里更是怕了几分,虽说这秋月跟了她许多年,她的手段,自己是一清二楚,可到底也没什么把握能完全掌控,许华清才是重头戏,许华浓心知肚明,这许华清,远远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的好对付。
容瑾走的那一夜,下了瓢泼大雨,黄昏时分,还是晴天,还是一柱香的时刻,那天穹如墨泼一般,霎时间黑了整片天空,电闪雷鸣,顷刻间大雨瓢泼而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四下散了开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
“夫人,下雨了,进屋歇着罢。”
许华浓立在门口,看着屋檐上水柱而下的雨滴,心里不知不觉,也宁静了许多,雨打芭蕉,绿肥红瘦。
“夫人。”
见许华浓半天不动身子,冬虫眼巴巴的又叫了一声,许华浓只是摆摆手,便吩咐了她住嘴,冬虫没法,这夫人犟的很。
冬虫进屋去,拿了外衫来,正欲给许华浓披上,却一抬眸,见了面前的容瑾,容瑾立在了许华浓身后两米处,从走廊过来,小心翼翼,许华浓也是未发现了丝毫。
冬虫见他分明是打着伞,袖子竟是湿了大半,肩膀也是湿漉漉的,还有脚上那双靴子,还沾带了不少的泥垢。
他轻轻为冬虫做了个“嘘”的手势,冬虫看了看许华浓单薄的背影,也是识相的,将手中的外衫递给了容瑾,自己踩着碎步回去了。
容瑾拿着那外衫,过去的小心翼翼,他还离得有些远,便给许华浓披上,生怕自己身上得寒气侵了她。
“夫君明日不是要随圣上去了避暑山庄,这今日怎的还有如此雅兴?”
容瑾一愣,便也不再装模作样,跨了一步,立在了许华浓跟前,笑意盈盈,看来心情倒是舒适。
“夫人从未回头,却如何知了是为夫?”
许华浓也不回头看他,只是如刚才那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中发呆,容瑾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并未发现有了如何有趣之事。
“我与夫君同床共枕许多年,夫君脚步还是听得清楚。”
她说话模样依旧清冷,拒人以千里之外,又偏偏多了几分关怀,让人又爱又恨。
“夫人真是体贴,我容某何德何能,能得到哪里如此青睐,但是不知,该如何回报,还是不知夫人喜欢了什么,即便是这天上嗯繁星,亦或是明月,为夫也一定摘了送与夫人。”
许华浓也是不笑,容瑾掐媚的讨好,嬉皮笑脸,许华浓竟是看也不看,他也自知无趣,便也收了回去。
“夫君又何必如此,你我之间竟是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其他的,又有什么可说的?”
许华浓说罢,一个转身,便要进屋,容瑾厚皮赖脸的跟在了许华浓身后,许华浓不回头,却趁着容瑾不注意,偷笑了几分。
“好夫人,你说这话,便是冤枉为夫了,倘若夫人还想拿了迷情香那事情说事,为夫只能说,倘若真是夫人做的,夫人说不是,也不是,夫人说事,为夫定然也不舍得怪罪。”
什么叫做倘若真是夫人做的?
许华浓本想问个清楚,却想想也是算了,容瑾心里打鼓,他现到如今,还是不信了,那迷情香,不是许华浓所为,她若苦苦解释,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