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寻思着许华浓刚刚说的那句话,那迷情香是来自哪里?
这话,既然是说给了冬虫听得,那么如此一来,便是说明,许华浓用的那迷情香,便是冬虫拿来,献给了许华浓的。
许华清冷冷一笑,倒是多亏了自己睡着了,不然,不知道她还要在容瑾那里编排了自己什么出来,她本来便是想要将迷情香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和容瑾和好如初,而这样看来,容瑾是被她给气走了,而自己,也是刚刚好的逃过了一劫。
“花语,进来。”
许华浓放下茶杯,也不问冬虫,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叫了门口的花语进来,花语小心翼翼的过来,每一步都步步惊心。
许华浓不禁好笑,这丫头,如何做事,都是这样的小心翼翼,自己又不是会吃了她。
“且说说,你刚刚是去哪里叫了清姨娘过来,为何去了那么长时间。”
许华浓的话,说的花语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倒不是难言之隐,而是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应答,她却是不敢,把刚才大夫人和清姨娘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花语,你可清楚,若不是我,你现在还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小丫头,这大恩大德,你可想好了,要不要报答。”
花语更是怕了三分,她抬眸,许华浓神色凌厉,她就是看一眼,也畏惧几分,连忙低下了头。
“夫人大恩大德,奴婢自是应当做牛做马。”
那花语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许华浓竟是一愣,倒是有些被花语给吓住了,看来这小丫头,倒不是有二心,是真的胆小,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那你便是如此报答?”
一时之间,许华浓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花语抬起头,这才怯怯喏喏的将刚才在大夫人那里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放肆!”
许华浓一拍桌子,花语吓得身子狠狠地颤了一下,许华浓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神色温柔了许多。
“这许华清,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许华浓说的漫不经心,她倒是有些惊讶,自己何必如此生气,从一开始,她便是知道,许华清来的目的便是候府夫人,而现在,只不过是听她说了出来罢了,何必如此惊讶。只是她竟想不到,这许华清,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你且退下吧。”
冬虫是个识眼色的,见花语的话,勾起了许华浓的回忆,便差遣了花语下去,这到底是新人,有些话,还不便在她面前说了。
“慢着,冬虫,你且去我匣子里拿了几件首饰,一并让花语带了回去。”
花语一时之间,还有些受宠若惊,她看着许华浓,竟是被刚才那声放肆吓得花容失色,许华浓温柔一笑,她才缓和了许多。
“花语,这是我赏你的,这主子需要的,不是八面玲珑会说话的,而是那一两个衷心的。”
许华浓将那两件首饰递给花语,花语惶恐的接了过去,许华浓温柔一笑,花语便匆匆退下了。
“夫人,清姨娘这事,该是如何处理。”
每次提起来许华清,都让许华浓头疼不已,在她眼里,许华清这三个字哪里是一个人名,分明就是一个恶梦。
“且说你刚才这法子,可是准确无误?那迷情香,果真与许华清无关?”
许华浓还是不信,这偌大候府,她竟是想不起来,除了许华清,究竟还有谁,有这迷情香,况且还是没问出来那迷情香的处出。
“确定,准确无误。”
许华浓又是陷入了沉思,冬虫心里清楚她所想,便试探着问。
“要不,奴婢再去问问,那迷情香,到底是来自何处?”
许华浓摇摇头,只说是不必了,既然不是许华清,是谁,也并不是那样重要了。
“唉,既生浓,何生清。”
许华浓垂下头,一只手撑着额头,眸中多了几分晦涩,看的冬虫心里心疼,却不知该如何搭话。
“处理了许华清倒是简单,只不过怕是要同归于尽。”
冬虫眉头一皱,她清楚许华浓的意思,这大夫人,是许华清手帕之交,若是处理了许华清,她定是不会让许华浓好过,且说了,即便是这大夫人不加以为难,这许家,怎的会放过许华浓。
许华浓也是如此顾虑,她上一世,便是尝尽了孤独,那种被娘家人冷落的孤独,也正是因此,她后来才落得了那样的下场。
“那夫人的意思是?”
冬虫心里已然有了些许猜测,只是没得许华浓的意思,才有些顾忌。
而许华浓看了一眼冬虫,微微颌首,两人相顾一笑。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