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认真,自己也不敢怠慢了去,他凑过去,仔细的嗅着,只发现这百合花并无什么异样。
“少爷,这百合花,并无异常。”
容瑾冷冷的笑了笑,难不成这真是了一场意外,上天是注定了,他该没有子嗣。
“胡言乱语,我家夫人才怀孕一个月有余,倘若果真如此,怎么会小产,你是如何诊断的?”
那大夫神色一怔,几句话噎在喉咙,想说,却又不敢说出来,他看着容瑾的脸发呆,容瑾眉目一冷,他才说了出来。
“因为,这房里点了迷情香。”
迷情香?
一句话让容瑾错愕,迷情香,这侯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神情恍惚。
“什么是迷情香?”
容瑾已经猜到了大半,顾名思义,无非是一种春药而已,却害了许华浓腹中胎儿,这春药到底是什么来源。
“回少爷的话,这迷情香是西域的一种催情药,它有着相当大的催情功能,倘若人,只是嗅一嗅,便会意乱情迷,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却有着相当大的避孕效果,倘若长期使用,便会不孕不育。”
容瑾眉头深皱,他几番思虑,目光落在了许华浓身上,眼神之中,满满的绝望,他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
“今日之事,不许与任何人提起,如若不然,当心你的舌头。”
容瑾说罢,快步朝里屋走了过去,那大夫抬臂擦了擦额头惊出的冷汗,整个人诚惶诚恐的退出了屋子。
许华浓已经恢复了过来,她虚弱的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毫无生气,容瑾立在旁边,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全部都是迷情香的事情。
既然这香不是外来,那便是许华浓的了,难怪这么久了,自己独宠她,却不见她怀有身孕,原来是这迷情香的作用。
她恐怕是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又听闻容瑾去了清姨娘那里,心里患得患失,这才出此下策,想到这里,容瑾不禁冷冷的笑着,这就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夫君,夫君。”
容瑾一转身,神情又冷了许多,如腊月的寒风,如刺骨的冰霜。
只听许华浓嘴里呢喃,模糊之间,听得夫君二字,心狠狠一震,不由得又软了许多,他回过头,见许华浓一只手臂掉在外面,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蹲下去,将许华浓的手臂放进被子里,还未盖上被子,手腕便被许华浓一把抓住,容瑾一抬眸,只见她神情痛苦,一张精致的脸,现如今却是血色全无。
“夫君,好痛,好痛啊。”
许华浓嘴里咿呀的叫着,容瑾心里着急,有心为她排忧解难,却不知究竟该从何下手,只是紧抓着她的手,那样真实的存在感,让许华浓心安。
过了会,许华浓像是睡熟了,手里却还紧紧的攥着容瑾,容瑾也不抽身,只是这样稳稳的蹲着,腿都有些发麻,却不敢起身,只是怕自己一举一动,都会不小心惊扰了许华浓。
过了一晚上,容瑾整个人腿肿了一圈,清晨醒来,许华浓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自己,他想要站起来,可是才刚刚起来,却又跌倒。
容瑾暗暗的骂了一句该死的,便硬撑着出了门,这天气还早,还没有什么人,也是蒙蒙亮的样子。
容瑾一瘸一拐的进了书房,倒在床上稍作休息,便准备去上朝,只是思绪乱的很,也睡不着,他究竟是不清楚,许华浓平日里与他恩爱有加,为何不愿为自己生儿育女,难不成心里已有他人?
越想越是觉得乱,索性直接换了衣服,便匆匆走了。
第二日清晨,侯府里议论纷纷,昨日里许华浓小产的事情,容瑾费尽心思想要瞒了下来,可是耳目众多,一夜之间,传的沸沸扬扬。
“姐姐,这夫人小产了。”
秋月与君姨娘坐着,两个人都是那样淡然,却还是能从眸中看出内心的波澜壮阔,极力压着。
“是,昨儿夜里整整闹了一晚上。”
君姨娘随意的说着,秋月原本想说了那迷情香的事情,却见君姨娘绝口不谈,自己倒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妹妹在想什么呢?”
君姨娘笑意盈盈,她倒是真沉得住气,无非是想将这责任推给了秋月,若是日后有了什么,自己也好全身而退。
“妹妹在想,那迷情香,可是姐姐的。”
秋月一句话说的君姨娘紧张起来,她四处的看了看,辛亏是四处无人,倘若不然,这话若是让旁人给听了去,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妹妹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与你可是同盟,你这样拆我的台,是不是太不仁义了许多。”
秋月只是笑而不语,她低着头,君姨娘也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神色担忧地看着秋月,良久她才反应过来,冷冷的笑了两句。
“妹妹,你是故意的。”
她竟是想不到,秋月竟是那样爽快的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各怀鬼胎的联盟,就这样被挑明,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