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淑芬的手伸过去,在杜艺雯的小鼻头上捏了把,说:“什么你爷爷奶奶最疼你二叔,是想显示出你最疼你二叔是不是?”
杜艺雯被捏住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老姨,你捏得我鼻子疼。”
王淑芬赶紧松开手,给她摸摸鼻子:“要不,让你二叔给你看看,可别说是我伤了你没让你看医生。”
这一大一小几句话之后,几个长辈笑得满脸容光焕发。尤其是杜母,笑意溢出了嘴角边,万分明显。
宋随意猛然醒悟到:是谁说的,嫁给自己老公要防止老公的妹妹小姑吃醋。错的,是要防老公的侄女吃醋才对。
这是他的家人,一家子,他们一块生活了几十年的时间,那感情,可以说叫做日积月累,水乳交融,一个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似乎不用说话都可以。宋随意逐渐的感觉到,自己虽然坐在这里,但是,自己和这些人,绝对不是在一个屋子里的人。
隔阂,是那样的分明。她仿佛是坐在一张透明屏障外,看着他们在靠她那么近的地方活动说话,明明伸手能及,实际上却是远比眼睛里看到的距离要遥远的多,完全触摸不到。
是不是,每个刚入门的媳妇,都是这样的感受和经历。要不是有他在,她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想到这里,头偏侧,望到了他的侧颜上。
他神情容静,看着自己家人说说笑笑的那双眼睛,清澈到仿佛一面镜子,映照着杜母等人的表情。但是,宋随意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想去上厕所吗?”他突然转头,对着她这样说。
不说她感到了一丝猝不及防,其余刚在说笑的杜家人们嘎然停住了所有声音,全部掉头看着他们两个。
杜父终于想起来的样子,今晚上主角是谁,问起了宋随意:“小宋,还是学生吗?”
宋随意答:“明年毕业。”
“这么说,大学第四年了,在哪里实习?”
“学校说可以让自己找实习单位。我和一个朋友一块开了一家花店。”宋随意觉得这些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些人都是他父母,他家人,她何必撒谎。撒谎了,也没有什么用。
后来事实上证明她天真了。只看杜父的脸上,闪过一抹绝对她察觉不出来的一丝暗沉。而杜母,更是抿了抿嘴角,绝对不言一声。
“开花店,挺有创意的,姐夫。”王淑芬笑着对杜父说,“现在国家不是鼓励年轻人创业吗?”
杜父仿佛经她点醒,如梦初醒,回了神:“对,对。”
宋随意这会儿,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又完全无法从眼前这些人的言辞中找到任何破绽。
只看对面的长辈们,一个劲儿地夸奖起她来:“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
连杜艺雯这个貌似故意针对过她的小姑娘,都这样说:“我未来的二婶好厉害,是个女强人,自己开店,自己要当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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