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他一把扯住自己的儿子曲文强,照着曲文强脸上啪啪啪就是十几个大巴掌抽下去,嘴里不住的叫道:“都是这个小畜生有眼无珠,胡说八道!老子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谦虚要谨慎,你怎么就是不听?怎么就敢什么人都骂?”
原来曲文强、万松和曲绮丽得罪了霍大管事,他也动过手,不,是动过脚,至少踹了万松两大脚,也没舍得打自己儿子一根小手指头,但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心疼自己的儿子了。
这十几个大巴掌下去,曲文强的两张脸肿胀起来老高,就连脸皮也似乎被抽肿了,竟是泛出一道道的血丝,看上去凄惨无比。
曲绮丽不敢求情,万松不敢多看,至于挨打的曲文强自己更加不敢出声求半个字的饶。
因为,这一次他得罪的人是葛浮。
“葛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扔开满嘴都在往外溢血的曲文强,曲精忠再一次的趴会了葛浮的脚下,哀求道:“子不教父之过,都怪我没把孩子教好。求您给这孩子一个机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责罚于我,我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
老实巴交的玄理是看呆了,跟着曲精忠一起来找李旦和玄理母子麻烦的那些人也都看呆了,不管是谁决然难以想象在村子里,在村子里说一不二,拥有着无上权威的曲精忠,居然也有摇尾乞怜的这一天。
瞧瞧他跪在葛浮脚下的那个样子,恨不能把脑袋扎进地面之下,硕大的pigu高高翘着,浑似一只丑陋的癞蛤蟆。
只因为,身为草民的他们,根本体会不到葛浮的力量。
整个鹿驿城,就算是城主大人,也不敢随随便便辱骂葛浮是一根葱。
甚至于,高贵的城主大人,见了葛浮,都要低下习惯鼻孔朝天的脑袋,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叔父”。
和葛浮比起来,他曲精忠才算是一根葱……或者还不如一根葱……
“我说……”
葛浮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小心点,我自己脏我自己不嫌,你把眼泪鼻涕全都抹我身上,算干什么?”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曲精忠忙不迭的答应着,想要伸手帮着葛浮擦擦裤子上的鼻涕又不敢,回头照着曲文强的后脑勺上又是一巴掌,骂道:“小畜生,还不知道给葛大人道歉,你这是作死吗?”
“掴打因,消音之说了,秀您高抬贵搜……”
曲文强跟他爹学,摇摇摆摆的跪在葛浮面前苦苦哀求,只是两张脸都被他爹打肿了,嘴巴里掉了几颗牙,顺带着自己不小心,还把舌头给咬了,说起话来,吐字不清,听着十分滑稽。
“……”
葛浮很无语的看了这对父子一眼,却是转头望着李旦,眼神之中渐渐散发出一丝丝的柔和:“李旦是吗?这两个人得罪了你,你看应该怎么处理?”
额滴个小妈妈呀!
不知道多少只草泥马此时此刻在在场其余人等的心头狂奔而过。
傻子都看出来了,曾经耀武扬威的曲精忠恨不能把葛浮当亲爹供起来,也一定要葛浮事事满意,但葛浮转头,居然问了李旦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这是想要李旦一个满意?
曲精忠、曲文强、万松、曲绮丽满脑袋里都是浆糊,完全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