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急了,齐刷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李旦,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本,他们是知道怎么说的,甚至于他们准备了好几套说辞,力求求得李旦的原谅,但是让殷丰德这一闹,他们忽然就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说辞,似乎都稍显力度不够,诚意不足。
“你们啊?找我有事是吧?”
李旦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这样,你们的事情晚上我回家再说,好吧?”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被殷丰德这一耽搁,大好的早晨这都要过去了,他可不愿意跟曲精忠他们讨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
眼看着李旦的背影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曲精忠他们全都傻眼了,曲绮丽扁着嘴巴掉开了眼泪,抽抽搭搭的说:“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当奴隶啊……”
“蠢货!”
葛浮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既然李旦说你们的事情晚上再说,那就意味着至少现在这个时候暂时原谅你们了,你们还赖在这里哭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说完这话,葛浮也走了。
曲文强呆愣半晌,忽然就明白过来,面露喜色,对着楼梯口欣喜若狂的叫了一声:“多谢葛浮法师大人!多谢!”
万松傻乎乎的问:“怎么办呢?没办法了,咱们先去城主府,再想想办法?”
“还想什么办法!你这个猪脑子!”
曲精忠抑制不住的露出笑脸,拍他脑袋一巴掌,说:“你还没听明白吗?葛浮法师大人是依着李旦的意思,不让咱们去城主府卖身为奴了!”
曲绮丽高兴坏了,哭得更厉害了,说:“万松哥,李旦不都说了,让咱们晚上去找他,葛浮法师大人也让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咱们不用当奴隶了!”
“真的?!”
万松大喜过望,一蹦三尺高。
殷丰德刚刚回过神来,看着这四个跟傻子一样又哭又笑的,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文强兄弟,你们这究竟闹哪样?”
“小侯爷,今天真是……真是差点没让你害死。”
曲文强忍了再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抱怨说道:“我们本来就是要找李旦寻求原谅的,你倒好,在这里使劲把他朝死里得罪。这也就是李旦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放过我们,不然的话,我们爷们这会儿就该去城主府报到,自愿要求卖身为奴,永远不能脱离奴籍了。”
殷丰德吓一跳:“靠!这么狠?”
曲绮丽跟着说:“那可不!这是葛浮法师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如果我们不得到李旦的原谅,葛浮法师大人根本不会松口放我们一马。”
曲精忠抱抱拳,说:“小侯爷,我们几个先走,得回去办点事情,有时间我们再登门拜访。”
不由分说,他带着曲文强和曲绮丽以及万松,撒开脚丫子就走,根本都没给殷丰德留下挽留他们的机会——开玩笑么,跟这个棒槌在一起,太凶险了。
“哎——我说——”
殷丰德追他们到门口,眼见他们已经逃也一般跑走了,老大的不乐意,心说:“你们怕这个李旦,本小侯爷可不怕!他不就是靠上葛浮这棵大树了吗,哪知道我爹鹿驿候就要靠上的大树是潘绍坤大法师!”